理性的惡心。

算了……還是乖乖巧巧吸收靈氣吧，吃情緒什么的，有機會可以試試。

既然已經被楊小葉發現了融合，灰球也就沒有藏著捏著了，把自己的一切都共享給了楊小葉。

就好像打開了另一個感官一樣，世界徹底變成了兩樣。一個靈的視角，空氣中那些肉眼不可見的，此刻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就連情緒的變化都有了顏色。

玄妙得很，楊小葉現在可以聞到靈力的味道，也能看見情緒的色彩，無形之物在她眼里忽然具有了表現的形式。而且看見即聞見，五感全部共通了。

簡直就像是被改造成了另一種生命一樣。

嗯……大概就是一個人和一個靈生下的非人類，那個樣子。

可惜身體還是楊小葉的，是有形的，不能做到真正的靈那樣，穿墻而過，變成無形之物。

然而這已經很奇怪了，感知一下子被拔到了極限，光怪陸離的世界看一會兒就覺得頭暈，鼻尖也充滿了各種味道。楊小葉的腦子一下子處理不過來那么多信息，就快要罷工了。

于是灰球只好關閉了感官共享的完全狀態。其實那有它也很不舒服，以人類的視角看世界也太難受了，怎么就好像瞎子一樣，什么都不能看見了。限制太大了，就好像它原本能飛，卻硬要在地上爬行。

不過還是可以開啟一些簡單的信息共享的，這樣的話，也只是對靈氣和情緒稍微敏感一點。

楊小葉和灰球開始共同訓練起來，希望能增加二者之間的默契性。等待楊小葉什么時候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在不損害雙方的基礎下，把灰球從身體里分離開來。

在那之前，灰球就只好委屈地住在識海里，無法出來了。

它把感官共享了一部分給楊小葉，還有灰球本身的力量，也成為了楊小葉的。楊小葉自然不能白拿，她的識海，灰球也是有控制權的。就當作是灰球無聊時的游樂園吧。畢竟不能出來，已經是很慘的事情了。至于她的感覺，灰球當然也能共享。

就當作兩條生命共用一個軀體了。

楊小葉負責吸收靈氣，灰球則負責煉化靈氣，轉化成靈力滋養識海，偶爾漏出一部分滋養丹田，二者分工明確，修煉速度竟然還提升了許多。

相當于普通人的丹田學會了自我管理，會自己煉化靈氣了。

全自動三百六十五天無休。

識海是人身上最具有保密性的地方了，陸有生沒有看出來她的不對勁，楊小葉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陸有生。就讓別人認為她是普通的筑基期吧。要是被人知道了識海的異變，楊小葉猜不出來會發生什么。

也許就繼續把她放養，也許把她關起來觀察。

楊小葉在本質上來說，已經脫離了純正人類的范疇，而人是一種排外的生物。如果她不夠強大，就會被人排擠，被人嘲笑，甚至被人囚禁成為研究對象。

就像那些被抓捕的活著的妖魔一樣，被切片研究，然后找到它們的弱點。

楊小葉自己也不能完全信任其他人，或者是說，正是因為她是人，所以不太相信人。雖然不是很愿意，但涉及自身，她還是愿意拿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其他人的。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瞞著。現在就連陸有生也看不出來她身上的異樣。就算有人認為她身上不對勁，她也能把鍋推到那黑色的異火上面去。

嗯，一切都是那個神秘人的鍋。

你們不肯告訴我那人是誰，那我只好把鍋都推到他身上了。

說起那異火，楊小葉就覺得頭疼。

它威力太大了，相當于保命的一大殺器，偷襲暗算，正面比拼，都能派上用場。給楊小葉這個戰五渣添加了一個神器。

可正是因為這個火焰殺傷力太大了，平常用來給藥劑加熱不能用它，比拼中更不能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