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了宴會,胭脂從蘇錦鈴那里領了賞,是一對櫻桃耳環。
胭脂早就想有一對這樣的耳環了,便在夏芙面前有意的提了一句,沒想到今日竟得手了。
胭脂看著手里的櫻桃耳環,滿心歡喜,越看越是喜歡的緊。總算不枉費她在戲臺子上面做的手腳。
為此,她也更加確定,跟著二小姐才是明智的選擇。至于大小姐,雖說是嫡出,但從目前對她冷淡的態度來看,別說是賞賜了,指不定哪天巧慈便壓她一頭。眼看著在府里一年年的過去,她總得為自己打算。
想到此處,心里的那點愧疚之意也蕩然無存了。
胭脂打算回屋將耳環收藏好,再去沐瑾院伺候著,不曾想,卻被巧慈攔下了。
“可算是找到你了。”巧慈對她說。
胭脂神情一頓,想起平日里大小姐對她的寵愛,語氣頗為冷淡道:“吆,你不在大小姐身邊伺候著,找你作甚。萬一大小姐找不到你,怪罪到我身上,我可擔不起。”
巧慈深深吸了口氣,并未理會她這些挖苦之語:“是大小姐,大小姐有事找你,便讓我出來尋你。”
臨走之前,大小姐讓她去蓉秀院等人,起初她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真如主子所料,人果然來了這里。
她不出直接到蓉秀院找人,只好在這里等著。
聽說大小姐要見她,胭脂神色一慌,不安的向巧慈打探道:“你可知大小姐找我所謂何事?”
說話間,將手里的東西緊緊的攥著,往身后藏了藏,有些心虛。
巧慈瞧在眼里,并沒有當場道破,她神情平靜的說了句“不知”。
胭脂似是不信,嘴角滿是不屑的冷笑道:“你會不知?你現在是大小姐身邊的紅人,還能有什么事是你不清楚的,我看是不想說吧。”
任憑胭脂用言語如何激她,巧慈依舊不卑不亢的重復剛才的話:“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問大小姐。”
胭脂一時氣極,半分好臉色都不給巧慈,她怒哼道:“你當真狠心,一點都不肯透露。”心里不由的暗罵,呸,活脫脫一個死木頭。
若論及狠心,哪比得上她。
平日里,大小姐待她也算是不薄,偏偏哪根筋不對,幫著外人對付自家的主子,良心都被狗吃了。
巧慈微氣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面無表情的說道:“時候不早了,大小姐還在沐瑾院等著,胭脂姑娘進府時間比巧慈長,府里的規矩自然也比我清楚,身為奴婢哪有讓主子等的道理。”
胭脂一聽,被噎得一時無話,雖有不甘,心里卻也清楚,去遲了總歸是不大好的。況且,近日大小姐對她已不似以往那般信任了。
她怒瞪了巧慈一眼,抬腳走在了前頭。
再怎么說,她現在還是沐瑾院的丫鬟,氣勢上至少也得壓著巧慈。
蘇錦昭此刻靠在塌上悠閑的翻看前朝古書,眼前的少女,烏如墨,肌膚勝雪膚,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一雙美眸更是生得極為漂亮,猶似一泓清水,美艷不可方物。宮里最重規矩,待得久了,連坐姿看上去都是那么優雅無比。滿目書香,一時靜謐美好。
胭脂踏進屋子,看見眼前的這般場景,微微愣了一下。
蘇錦昭樣貌出眾,胭脂卻不知她安靜下來的時候,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她一個女子都這般,由此可見,那些男子就不用說了。
這時,蘇錦昭抬眸看了她一眼,胭脂身子頓時一僵,忙收回思緒,和巧慈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禮。
蘇錦昭抬了抬手,聲音淡道:“起來吧。”
兩人應了聲是,巧慈便退到一旁侯著,胭脂卻有些不安的等著蘇錦昭問話。不時的摸了摸衣袖里的東西,心情莫名的復雜。
到底是做了虧心事,難免有些心虛。
蘇錦昭將書隨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