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聽這些話,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錦鈴:“二小姐,你怎么能這么說,耳環明明就是你讓夏芙給我的,還有那支珠釵,當初也是看著奴婢誠心投靠你,才賞的。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不等蘇錦鈴開口,夏芙上前就掌嘴。
“不知死活的東西,當著大小姐的面,休要污蔑我家小姐,你自己做錯了事,怕受罰,就想把錯推到我們主子身上,好在大小姐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定不會受你糊弄。”
吆,竟說到她身上來了。
果然是蘇錦鈴忠心的丫鬟,句句維護自家的主子。
胭脂急得眼淚一直掉個不停,臉更是漲得通紅,她哭著道:“我沒有,當初要不是你說二小姐對我頗有好感,若不是夫人先把我指給了大小姐,二小姐就準備把我要了過去,這些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我如果不是一時鬼迷心竅,誤信了你的話,又怎么會背叛大小姐,做了這等糊涂事情。”
此刻,胭脂悔不當初,想到夏芙前后反差的態度,更是氣得不行,加上又挨了巴掌,欲要找她理論。
“是你,都是你害的。”
見胭脂向自己撲過來,夏芙眼疾手快,忙將她無情的推到在地,語氣更是冷到骨子里:“呸,都成這樣了,誣陷我家二小姐不成,還想害我。府里誰不知道你胭脂姑娘向來最有心,旁人哪能從你這里占得一絲便宜,只怕巧慈平日里沒少受你欺負。真是好笑,難不成我說什么,你便信什么,你覺得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要怪的話,就怪太貪心。人,一旦不滿足于現狀,就容易被收買。
胭脂萬萬沒想到夏芙會說出這般決絕的話,想起當初她好言好語的安慰自己,她恨自己,錯看了人。
無計可施的胭脂,顧不得臉上的淚水,急忙爬到蘇錦昭跟前,輕輕的拉著她的衣裙,哭泣道:“大小姐,奴婢錯了,請你饒恕胭脂這一回吧。無論你怎么罰奴婢,只求你別趕奴婢出府,奴婢以后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你,給你做牛做馬,服侍你一輩子。”
蘇錦昭抬腳甩開了胭脂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機會之前已經給你了,是你沒有好好珍惜,放棄了。”
放著好好的坦白機會不珍惜,自以為仗著小聰明,就可以平安無事,當真是愚昧不可及。
胭脂手僵在半空,失神的坐在地上。猶如晴天霹靂,被重重一擊。片刻過后,大概是心里實在不甘心,真要是被趕出了蘇家,哪還有她的活路,等于死路一條。那還有仗著大小姐在背后撐腰,府里的下人們私下里對她敬畏三分的風光,現在想來,對于她一個丫鬟來說,已經是難得福份了。
念及此,胭脂拼命的向錦昭磕頭:“大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有了第一回,還有第二回,第三回……放著一個生了二心的人在身邊,便要時刻提防,指不定哪次就再害她了。
蘇錦昭彎下身子,捧起胭脂滿面淚水的小臉,慢慢說道:“生得倒是不錯,只可惜了這張臉,念你平時伺候我的份上,你做的這幾樁事情,我便不與你計較,回頭將東西收拾一下,盡早離府吧。”
說罷,便放開胭脂,起身再不看她。
見慣了這種場合,蘇錦昭早已習以為常了。倒是蘇錦鈴看著眼前的場景,咽了咽口水,這哪里是她認識的蘇錦昭,分明就是個冷絕的女子。
不知怎么的,她被這氣勢壓的手都不自覺的在抖。
巧慈和青雯對望了一眼,心下會意,將胭脂拉出了屋子。只是胭脂喊破嗓子的的哭求聲,一聲聲的牽動著蘇錦鈴和夏芙。
人落了這般田地,她兩功不可沒。
直到胭脂的哭聲漸漸小了,乃至聽不到了,蘇錦鈴才上前去,聲音略顯無辜的說道:“哎,早知今日,何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