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會上巧遇二皇子,讓蘇錦鈴滿心歡喜,即便回了府里,心也是久久未平。
原本她還在苦惱自己和二皇子的事,不想機會就這么來了,幸好她那晚沒帶上蘇錦昭,否則風頭都讓她搶了去,哪還輪到她和二皇子獨處的機會。
丫鬟夏芙見自家姑娘心情不錯,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腦海。她略俯下身子,將妝臺上的一支釵戴在蘇錦鈴頭上,輕聲道:“昨晚花燈節巧遇,小姐和二皇子當真是有緣,小姐你才貌出眾,又是出身名門,自不是尋常女子可比的,只怕昨晚一別,二皇子對二小姐便是念念不忘。”
這話聽在蘇錦鈴耳里,尤為順耳。
她眉毛一挑,頗有幾分得意道:“那還用得著說,若是我能有幸嫁得天家,日后便能榮華一生,我自然也就不用再事事看大房的臉色,說不定傅氏和她的好女兒反過來還要對我卑躬屈膝,笑臉相迎呢。”
不光是她自己,連母親也亦是如此。她做夢都等這一天!
只要她牢牢抓住機會,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芙立馬應和說:“二小姐往后要是榮耀了,莫說沈姨娘不用再被夫人欺負,就連奴婢也能跟著沾光。”
那自然是甚好的。
一榮俱榮,連一個奴婢都明白的道理,蘇錦鈴不會不清楚。
蘇錦鈴嘴角一揚,化為一抹了然的笑意:“二皇子在眾位皇子當中,算是佼佼者,而他的母親如妃又深受皇上的恩寵,他的祖父是當朝元老,舅舅又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二皇子身后的勢力可想而知,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他都是我最好的選擇,如此,若是我能贏得二皇子的芳心,別人也就不會因為我這庶女的身份低看于我。”
話是這么說,可眼下還有一個蘇錦昭存在。
夏芙略一猶豫道:“二小姐若想愿望成真,還得趁早替自己早做打算才是,奴婢覺著夫人那邊定會為大小姐事先謀劃的。”
聞言,蘇錦鈴目光一冷,語氣也不由得帶了幾分怒意:“要不怎么說她偏心呢,蘇錦昭才是她的女兒,傅氏對我和母親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怎會真心待我,只怕連著對母親的恨意,心里早就容不下我這個蘇家二小姐了,不過是礙于父親,才沒有撕破臉罷了。哼,人前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人后還不是事事為她的孩子著想,這個虛偽的女人!”
蘇錦鈴目光透露兇意,仿佛生了多大的仇恨似的。
也難怪會如此。
因為庶出的身份,她事事都被蘇錦昭壓著,這窩囊氣,她早已經受夠了,只盼著有一天她能攀上一門好親事。眼下,二皇子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只是她終究是庶出,即便二皇子不嫌,如妃向來是最重面子的人,她又如何能過得了她那一關。且不說這個,想必傅氏也不會讓她隨了她的心意的。
想到此處,蘇錦鈴氣的牙癢癢。
她偏不!
看著蘇錦鈴臉上的怒意,夏芙想了一想,忽然眸中一閃,似想到了什么,便出聲道:“奴婢覺著不如去找沈姨娘商量商量,沈姨娘畢竟是二小姐的生母,哪有做母親的見自己的孩子受委屈而不管的。”
蘇錦鈴眼睛一亮,夏芙的話倒提醒了。傅氏是蘇家主母又如何,當年還不是在她有孕期間,父親將母親娶進了門。
倘若沒有一定的好手段,父親又怎會如此。
說走就走,蘇錦鈴起身便往翠居院去。
此刻沈曼心在為她的四季海棠施肥,看上去難得的愜意和悠閑。
蘇錦鈴見此,沒好氣的說:“母親還真是好興致,你的女兒被別人欺負了,難道你也不聞不問嗎。”
私下里,蘇錦鈴才會親昵的稱沈曼心也母親,人前,也不過一句姨娘罷了。
話落,沈姨娘停了下來,抬頭向她看去,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