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昭和傅氏乘同一輛馬車,蘇錦鈴單獨(dú)坐一輛。
馬車?yán)铮凳蠈﹀\昭說道:“方才有些話母親不便問你,今日進(jìn)宮,你怎么把她也叫上了?”
傅氏原本是不打算帶蘇錦鈴的,偏偏這個女兒卻不知怎么想的。難道她真不知這當(dāng)中的原委嗎。
蘇錦昭神情一頓,面帶微笑著回道:“女兒是為了母親著想,她畢竟是蘇家堂堂的二小姐,若是不帶上了,難免落人話柄。”
傅氏聽了,不屑道:“她跟她母親一個樣,帶她去,如果出了什么亂子,誰負(fù)責(zé)。”
傅氏心里對當(dāng)年沈曼心不顧姐妹情意背叛她的事耿耿于懷,連同蘇錦鈴也順帶看著不快了。
錦昭握著傅氏的手,慢慢說道:“有母親在,出不了什么亂子的,更何況還有女兒看著,不會有事的。”
傅氏看著眼前眉眼含笑的少女,說話的語氣,哪像一個十四歲的年紀(jì),倒顯得有幾分老成的感覺,她猶豫了一下,道:“罷了,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母親也就不多說什么,但愿她別出亂子就好。”
蘇錦昭心想,話是這么說,不過以蘇錦鈴的性子,只怕到時候不會眼睜睜的坐以待斃。
傅氏又仔細(xì)打量了眼前的少女,明媚動人,比她年輕時長得還要出彩,就是……她搖了搖頭,道:“今日宴會不比尋常的家宴,你這身衣裳穿的太素雅了些,你看看蘇錦鈴,倒是作了一番精心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蘇家嫡長女呢。”
蘇錦昭笑了笑,道:“濃妝艷抹,實(shí)在不適合女兒,況且,今日這種場合女兒不想引人注目,別人想出風(fēng)頭,就讓她們出好了。”
傅氏一聽,反倒不樂意了:“換做別人,母親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唯獨(dú)蘇錦鈴,絕對不行。”
蘇錦昭明白母親在擔(dān)心什么,她是怕蘇錦鈴萬一真的攀上了二皇子這顆大書,那么沈曼心免不了要跟著沾光。
一榮俱榮。
便是這個道理。
蘇錦昭想起了往事,前世蘇錦鈴的確嫁給了宇文顯,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未來儲君非宇文顯莫屬,直到宇文煜登上帝位,蘇錦鈴才從美夢中醒來,于是當(dāng)初風(fēng)光無限的二皇子妃,最后卻隨著宇文顯的失寵,風(fēng)光不再。
在宇文顯落魄之時,當(dāng)初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蘇錦鈴,狠心決絕般的離開了他。
故應(yīng)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也許,有的人,只可同甘,卻不可同苦。
一路上想事情想的出神,直到馬車緩緩?fù)A讼聛恚\昭才拉回思緒。
下了馬車,蘇錦昭抬頭望著偌大的城墻,若有所思。這時蘇錦鈴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探聲道:“長姐,在看什么呢?”然后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什么也沒看到,不知道方才蘇錦昭看什么如此出神。
蘇錦昭回過頭,淡淡道:“沒什么。”
傅氏臉色微沉道:“今日如妃娘娘設(shè)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不是錦昭,以你庶女的身份,根本沒機(jī)會來這樣的場合,待會進(jìn)去了,切記給我謹(jǐn)慎慎行,免得到時丟人出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蘇錦鈴聽了,心中有些不快,咬了咬嘴唇應(yīng)道:“是,母親的話,錦鈴記住了。”
如妃的地方叫瑤華殿,錦昭她們到時,已來了不少人,同如妃娘娘說話在。
傅氏領(lǐng)著她們來到如妃面前請了禮,見是將軍府的人,如妃隨停了下來沖傅氏抬了抬手。
“將軍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末了,又笑道,“方才還在說蘇夫人什么時候來呢,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
傅氏面上回道:“是妾身來遲了,讓如妃娘娘久等了。”
她還以為自己來的早些,到了才知道,比她早來的人可是不少。傅氏輕輕掃了一眼,平日里難得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