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也沒怎么細問,只知道蘇錦玲被父親罰跪祠堂,蘇家具體什么個情況也沒來得及問清楚,青雯既然碰到了惜梅,也不知有沒有說起蘇家。
青雯回道:“聽惜梅說二小姐跪了一夜,一時身子經不住暈倒了過去,于是請了大夫。將軍擔心會出什么事,便免了二小姐的責罰?!?
青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如實告訴了錦昭。
錦昭看著手中的點心,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說道:“想不到我這個妹妹為了讓父親免她的責罰,當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這倒是我做不出來的?!?
巧慈眸中一緊,說道:“大小姐的意思是說……二小姐是裝???”
語氣頗有驚訝的成分。
錦昭抬眸看了她一眼,慢慢說道:“沈姨娘自小便慣著蘇錦玲,見不得她受一絲委屈,如今她的女兒被父親罰跪祠堂反省,身為母親,她又怎么可能坐的住,只怕背著父親派丫鬟不知去了祠堂多少次,蘇錦玲名義上是去反省,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去受罰,就得另當別說了。不過光送東西去看望也不是個法子,她總要為女兒謀劃的。”說到這里,她看向青雯,繼續說,“這次沈姨娘是不是同以往一樣在父親面前哭成個淚人?”
青雯點頭回答說:“大小姐猜的沒錯,奴婢聽惜梅是這么說的,當時夫人吩咐她去請將軍到映華閣用膳,沈姨娘便借此理由給攔住了,在將軍面前哭鬧,將軍一時沒法,便回絕了夫人,留在了蓉秀院,當時奴婢瞧著惜梅說這些的時候,一副為夫人打抱不平的樣子。奴婢不明白,明明是二小姐做錯了事,反而成了二房的理了。”
聽到這里,錦昭眉頭皺起,失笑道:“父親生平見不得女子掉眼淚,而沈曼心慣用的伎倆便是在男人面前示弱裝可伶,我那個父親即便狠下心來要罰蘇錦玲,只怕經她這么一鬧,最后也會妥協的。當初不就是如此逼的母親沒有退路,接納她進府。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她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想妄圖用從前的把戲改變父親的決定,也就是父親吃她這一套?!?
說到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問青雯:“你方才說母親當時讓惜梅請父親過去用膳,是嗎?”
說罷,她握了握手,這么說這件事母親是知道的了,幸好母親只派了下人,自己沒有親自去,否則看到那樣的場面,只怕心情多少會受影響。
這些年,因著當初的事情,傅氏一直耿耿于懷,未曾放下過。事已至此,為了顧及父親的感受,明面上接納了沈氏母女,私下里卻不愿與其往來,哪怕當初沈曼心厚著臉皮來找傅氏賠罪,也被傅氏毫不留情面的擋在了門口。
在感情上,傅氏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沈曼心這般背叛于她,讓她被人看盡了笑話,受人議論,她又怎么可能輕易說原諒就原諒。
這輩子,怕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難得傅氏這次主動卻因著二房的緣故,被父親回絕,仿佛是被人硬生生的潑了冷水,這般滋味,心里又怎能好受。
錦昭感受深受,當初她可不就是如此,一次次的熱情笑臉,竟落得一次次的失望。
偏偏傅氏骨子里是個要強的女人,即便面子上掛不住,在下人們面前,也會強裝鎮定,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真無所謂,可誰又能明白她當下的感受?
年輕的時候,為了嫁給父親,回絕了多少人家上門提親,為的只是當他蘇劍南的妻子罷了。
看似風光無限的將軍夫人,自己的丈夫卻要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這對傅氏來說是赤裸裸的羞辱。
若是當初選的不是蘇劍南,而是別家,她這一輩子,或許會過得平平淡淡,雖比不得人前的風光,但沖著傅家的富庶,怎么也不至于嫁個清貧人家,門當戶對不說,至少下半輩子吃穿不愁,最重要的是,不用日日提防著像沈曼心這樣女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