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昭頓了頓,說:“憑著嚴家在朝中的地位和聲望,如妃定了他家的女兒,無非也是看中了這一點,不足為奇,只是嚴家大小姐能這般干脆的答應(yīng)下來,原本還有些驚訝,大概是見三皇子這邊徹底沒了指望,便想為自己的下半輩子著想,這才同意了的。也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錦昭心想,換做正常女子,只怕早就如此了,嚴雪能堅持這么久,也算是夠執(zhí)著的了,如今另覓他人,也算是在意料之中,聰明的人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靜妃嘆了嘆氣,說:“她之前常來我寢宮看望,無非是想著我能幫她在煜兒面前多說些好話罷了,雖然每回找了理由給打了,可終歸不是長久的法子,嚴家那邊總是要顧及一些的,若是傷了顏面,對煜兒來說未必是好事,這下倒好了,嚴雪如果嫁給了二皇子,這煩心事便也就解決了,如此,甚好?!闭f著,她看向錦昭,“煜兒娶了你,若是嚴雪嫁給二皇子,往后你們碰面的機會總是免不了的,莫要和她沖突了,免得日后吃了虧。不過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倘若她故意針對你,我這個做母妃也不會眼睜睜的袖手旁觀,由著別人欺負你的?!?
靜妃的話,錦昭豈能聽不懂,這是提醒她小心嚴雪。如果她當真嫁給了宇文顯,于情于理,她也該喚她一聲皇嫂,畢竟輩分上壓著她,碰了面總要見禮的。宇文煜舍她娶自己,對她來說是莫要的恥辱,更何況當初她不惜放下身段到府上求自己,為的就是讓自己放棄宇文煜。偏偏自己沒有答應(yīng)她,這樣的羞辱,她怎么能不懷恨在心,只怕心里早就生了恨意。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避免不了,索性就面對。
錦昭道:“母妃放心,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錦昭自當謹言慎行,不會無端生事給三皇子添亂的,倘若要是別人非要找麻煩的話,我也不會憋屈受氣的?!?
錦昭點了點頭,說:“你這孩子一向心地善良,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人心難測,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有什么事,要和煜兒一塊商量,你們是夫妻,更應(yīng)該互相幫扶著才是。”
錦昭在一旁靜靜的的聽著,她心想,這世上最難懂的便是人心,當初她何嘗不想和宇文煜攜手相伴,走過一生,只不過世事難料罷了。
靜妃喝了一口茶,又繼續(xù)說:“煜兒平日里看似喜怒無常的一個人,若是他認定了一件事便不會罷休,當初他去找圣上請旨賜婚,這么大的事情,本宮聽了之后也是頗為驚訝,之前未曾與本宮商量過,也從未聽他說起過有中意的姑娘,畢竟在本宮看來,他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可見他是真心娶你。倘若以后有什么委屈,也莫要憋在心里,讓他去猜,要和他說清楚了才是?!?
靜妃是過來人,不知為何,錦昭聽完這番話,反而略有感。
的確,有些事情還是當面問清楚比較好,放在心里久了,遲早會出問題的。
說了會的話,錦昭打算去看看蕓璃那丫頭的,眼看著快到了午膳時間,靜妃便留她下來吃了飯。
席間,靜妃看著一桌的美味佳肴,說道:“說來本宮還是懷念錦昭的手藝,哪怕是一碗普通的清粥,經(jīng)你之手,也能別是一番滋味。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有得一手好廚藝,居然比宮里的御廚做的都要好,說出去,別人怕是不會相信,本宮一直納悶,蘇將軍平日里怎么會讓你做這些?”
她的廚藝來自前世,莫要是父親,母親對她突然有一手好廚藝也是倍感疑惑,不過時間久了,倒也沒有先前那般好奇了。
想到此處,錦昭微笑著說道:“還在閨閣之時,平日里閑來無事便翻看了一些食譜,照著上面依樣畫葫蘆學(xué)罷了,后來便嘗試著做給母親吃,母親竟說味道不錯,一時興起,私下里便又研究了一些菜肴,想著以后能變著花樣做給她吃。至于廚藝,宮中御膳房能人輩出,錦昭這手藝委實登不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