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錦昭攔下,玉悄只好退了回來,反倒是嚴雪,此刻聽到錦昭說的這些話,臉色變得更是難看了。說話的語氣透露出一股敵意:“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賤婢,我替皇妃教訓,好讓她長長記性,皇妃不但不感謝,還出手阻攔,這是什么道理?既然知道是在皇宮,怎由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隨口胡說?”
青雯被這仗勢嚇得有些懵,方才她說話的時候,儼然沒有注意到這對主仆是何時過來的。莫說是她了,就連錦昭剛才在想事情也沒太留意。
走路也不帶腳步聲的,也不知方才說的話,究竟聽了多少進去,堂堂的嚴家大小姐,怎么也干起了偷聽墻角的事情。
錦昭說道:“既然說到規(guī)矩,嚴小姐見了本皇妃,堂堂的大家閨秀,竟連禮節(jié)都不顧,難道你不知天家向來最重規(guī)矩的,當初教你規(guī)矩的人,沒有告訴你嗎?”
嚴雪一時語噎,方才顧著生氣,哪里顧得上那些所謂的虛禮,要她給蘇錦昭行禮,做夢,既然都被說成了無禮,索性就成無禮之人,對方又奈她何。反正遲早都是要嫁給二皇子的,說不定到時候?qū)Ψ竭€要反過來向她見禮,喊她一聲嫂嫂。此刻,她巴不得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
玉悄撇了撇嘴,一副得意的模樣說道:“我家小姐是要嫁給二皇子的人,于情于理,三皇妃理應對我家小姐請禮才是,怎么能讓我家小姐先請禮?!?
說完,玉悄還在暗自得意自己的一番說詞,等著主子回頭表揚呢,誰知卻被錦昭當場潑了冷水:“眼下二皇子還未成親,哪來的二皇妃,你這么說,是要毀二皇子的名聲,還是要陷你家小姐于不義?一個是尊貴的皇子,一個是高門貴女,這兩人,不是你一個區(qū)區(qū)丫鬟,哪一個都是你吃罪不起的,你這么做,究竟居心何在?”
被錦昭這么一說,玉悄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身子嚇得抖,目光求助似的望向嚴雪。
她不過是一時情急,一時沒收住嘴,這才說錯了話際,終歸是為了自家的小姐才得罪三皇妃的,主子總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眼下,蘇雪也不是一副輕松模樣,方才過來的時候,她聽到那些話,氣的不知如何是,至于玉悄,她想了想,說道:“我的丫鬟,我這個做主子的回去之后自會處理,不勞你費心了?!?
錦昭嘴角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開口說道:“想不到嚴小姐如此護短,既然你要親自責罰,便由得你去了,畢竟不是我的丫鬟?!?
“只不過……”錦昭眼眸從嚴雪臉上劃過,笑著說道:“嚴小姐眼下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二皇子還未成親,方才你那個丫鬟說的一番話,若是被人說開,傳到了如妃娘娘耳里,會怎么看你?又會不會影響你和二皇子的親事?若是嚴小姐他日真嫁給二皇子,見了面,我自然以禮相待,總不叫在人前失了禮數(shù)了。你說呢?”
嚴雪氣得臉色鐵青,她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便離開了,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早點離開的送好。
主仆二人走了之后,青雯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這才松了一口氣:“嚇死目標了,當真以為要罰奴婢呢?!鳖D了頓,說,“也怪奴婢一時口快失了言惹了禍,給大小姐添麻煩了,是奴婢了的錯。”
錦昭擺了擺手,說:“不要緊,這次不比在府里,下次注意便是,況且,你也不是有心的?!?
她一向不以懲罰下人為樂,能不罰的便不罰。除非是碰到了她的底線,忍無可忍的情況下。
巧慈插話說:“你下次一定得記住了,今日要不是主只怕子攔著,只怕遭對方的毒手,那個玉悄,你不是不知道的。她要是下起了狠勁,落下的傷怕是好不了那么快?!?
青雯認真聽著,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