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雪嘴角上的笑意更深了幾許。
她想也沒想的便言道:“眼下能對二皇子構(gòu)成威脅的便是三皇子了,偏偏三皇子如今又得圣上器重,如若他犯了錯,惹怒了圣上,那無疑對二皇子是有利的。”
說著,她看向蘇錦玲,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透露著一些古怪。
蘇錦玲撇了撇嘴道:“你說的輕巧,三皇子做事一向謹慎小心,我又不是他身邊的隨從,如何能讓他犯錯。”
若是不小心被對方發(fā)現(xiàn),別說是自己的父親,只怕是二皇子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況且當(dāng)初為了嫁給二皇子,已經(jīng)和家里人撕破了臉,惹了眾怒,父親那邊未必待自己如從前那般好。
嚴雪反倒是笑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同她說道:“妹妹莫不是糊涂了,你和三皇子妃可是親姐妹,這關(guān)系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上了。要是你肯為二皇子出一份力,如妃娘娘要是知道了,免不了對妹妹刮目相看,到時候你可是大功臣一個,只怕以后我這個正室還要事事仰仗著妹妹你呢。”
蘇錦玲也并非真傻,她如何聽不出來嚴雪的言外之意,這分明是讓她去接近蘇錦昭,好從蘇錦昭身上下手,借機扳倒三皇子,好為二皇子鋪路。
要是成功了還好說,萬一東窗事發(fā),以她對嚴雪的了解,斷然不會為自己說話,說不定到時候第一個踩自己的便是此人。
這風(fēng)險實在太大。
她本想一口回絕,只是,想到自己,她又猶豫了。
都是蘇家的女兒,憑什么她蘇錦昭就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人,而自己,父親為了顧及顏面,免遭人閑話,一頂軟嬌便將她送進了皇子妃。剛來府里那會,她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就因為自己是庶出,妾室所生,便要處處低蘇錦昭一等。蘇錦玲越想越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從前在將軍府里也就算了,如今她嫁進了皇子府,雖說是個妾身,總歸是皇家的媳婦,不管怎樣,她都是要為自己的日后作打算的。
打定了主意之后,她看向嚴雪,一字一句說道:“既然你都說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二皇子的事,我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他日要是事成,還望你記住今日說過的話。”
嚴雪笑笑:“那是當(dāng)然。”
蘇錦玲回來后,將白天嚴雪和她說的那些話仔細想了一想。
夏芙將點心放下,湊近身子小心翼翼道:“二小姐當(dāng)真決定了要這么做?奴婢擔(dān)心大將軍那邊不好交代。”
雖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可到底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倘若這件事被將軍知曉,必然動怒,說不定不認這個女兒也是有可能的。
當(dāng)初二小姐為了嫁過來,和娘家那邊關(guān)系鬧的很僵,如果再惹出什么亂子來,夫家這邊沒個人撐腰的話,只怕將來的日子更是艱難。
夏芙的顧慮說白了也不全是為了蘇錦玲考慮,人嘛總歸要為自己打算的,她可不想自己跟個沒權(quán)沒勢的主子。
蘇錦玲當(dāng)即白了她一眼,認為她是在瞎操心:“你懂什么,我這是在為長遠作打算。若是二皇子將來登位,我這個側(cè)妃自然也要跟著沾光的,別說是父親了,說不定娘家那邊還要指著我,到時候母親再也不用看傅氏那張臉色行事,我這個做女兒的也算是為母親揚眉吐氣了。”
夏芙:“……”
蘇錦玲一想到將來傅氏對母親低聲下氣的場景,忍不住洋洋得意起來。
“母親在蘇家隱忍了這么多年,看夠了傅氏那張老臉,倘若我能為二皇子掃清障礙,且不說二皇子對我如何,如妃娘娘那邊必然記著我的功勞,將來只怕蘇錦昭免不了要被我踩在腳底。”
夏芙聽了,見主子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么。便附和說:“要真是那樣,也不枉費沈姨娘這么多年對二小姐的苦心栽培,也算是熬出頭了。”頓了頓,又繼續(xù)道,“身為你的貼身丫鬟,奴婢自然是要以二小姐你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