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做的事觸犯了圣怒,被皇帝打入了冷宮,許是念著多年夫妻的情分,沒有要其性命。一向高高在上的如妃,忽然失去了所有,對她而言,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二皇子和四皇子,毫無疑問也跟著受到了牽連。被宇文明下令禁足于府上,宇文顯儲君之夢算是徹底沒了希望。至于蘇錦玲,她伙同嚴雪陷害皇子,自然難以逃脫罪責,想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只不過宇文明念在蘇家和嚴家對朝廷有功的份上,只是暫時將人禁足于府上,至于如何處置,并沒有明說。
如妃的事情鬧的滿朝皆知,其中涉事的朝臣也都一一獲了罪。蘇錦昭這一招讓如妃措手不及,連還手的余地也沒有。也難怪宇文煜心中疑惑,回府之后,將身邊的下人都支走,只留下了他和蘇錦昭在屋房間里。
“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宇文煜問道。
蘇錦昭看著神情疑惑的宇文煜,自顧坐了下來,并不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他道:“如妃經過這件事,以后怕是難以翻身了,怎么,三皇子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她幫他解決了眼前這么大的障礙,理應對她感謝才是,沒理由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聽到蘇錦昭反問他,宇文煜表情有些意外,難不成她做這件事是為了自己?或者如妃的事并非偶然,而是出自她之手?
宇文煜輕嘆了口氣,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要一個女人保護。之前他還口口聲聲的說要護她周全,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受半點委屈也不行。可現在呢,別人都欺負到府上了,卻讓她獨自面對。
宇文煜,你算什么丈夫,讓一個女人替你擋在前面。
對蘇錦昭而言,他是深懷歉意的。
蘇錦昭發現他的異常,心里大概明白了幾分,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柔聲安慰說:“你也不必自責,今日這事來得突然,既然你當初放手讓我管家,我這個女主人怎么也得盡心盡力護好咱們這個家,不能讓你失望,所幸不辱使命。”
宇文煜心頭一熱,緊緊握著她的手,拉她重新坐了下來:“你放心,今日這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皇帝命宇文顯帶人過來搜府,他本想一起來的,奈何他實在無法抽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領命告退。自從娶她進府,還從未遇到過今日這樣的場面,原以為她一定會嚇到,不知道怎么辦。但她卻表現的淡定如常,絲毫沒有受影響。
宇文煜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場景,那時的她也是如此淡定,淡定的實在不像她那個年紀該有的成熟。
他實在想不透,一個自小在府里長大,所見所聞都是有限的,為何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好像她早就經歷了一般。
她似乎活得明白,也看得很透徹。以為她對什么不上心,不關心,不爭不搶,可是一旦是她在乎的事,她會全力以赴去維護。這樣的女子,卻是世間少有。
蘇錦昭抿嘴笑了笑,見他良久沒有說話,便開口道:“以后像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再有了。”
宇文煜眼下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宇文顯,而如妃是這一切的幕后之手,不過今日過后,構成這一切的威脅便不復存在了。如妃一倒,往后也不用再擔心被人處處為難,那些明里暗里的危險,應該也少了。經歷了前世種種,歲月靜好的日子,反倒是蘇錦昭所向往的。
宇文煜寵溺般的摸了摸蘇錦昭的頭,好奇的問道:“對了,那個賬本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煜做事不喜歡不清不楚,白天發生的一幕,已然是一肚子疑問。蘇錦昭卻賣起了關子來:“不如你猜猜。”
有些事直接說出來反而沒了意思,況且以宇文煜的聰明才智,她斷定不會猜不出來,或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大肯定罷了。
見蘇錦昭這么說了,宇文煜來了興致,隨口說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