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一聽沐妤的這番說辭,心情簡直不能更糟糕。
一想到影響了沐妤的或許是那個名叫澤衍的男人,心里就更是感到莫名的燥意。
沐妤則是趁著夜爵再次出神,隨即奮力縱身一躍,用她那極其自豪的腰力,展示出了驚人的“空中擰麻花”招式,順利地讓腳成功逃離魔掌。
看著倉皇而逃的嬌小身影,夜爵的鷹眸中流露的并非怒意,而是極其的寵溺,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噙起的笑意竟是如此賞心悅目。
陰晴不定,跟唱臉譜似的。
皮鞋聲十分穩(wěn)重,踏在地板上,似有節(jié)奏,不緊不慢地邁步,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此刻的沐妤,則是大步流星,時不時轉(zhuǎn)頭,不怕扭斷脖子,就怕夜爵會追上來將她吊打一頓。
“衍衍啊,我想你了。”沐妤掏出手機(jī),飛速撥通澤衍的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
內(nèi)心卻是萬分焦躁。
此處樓梯的把手也算牢固,為了節(jié)省時間,沐妤一不做二不休,單手撐起,縱身貼在把手上,順著軌跡向下移動,跟滑滑梯似的。
“衍衍在洗澡,您哪位?”電話那頭的女聲溫婉柔和,猶如娟娟清泉。
僅一句話,讓剛落地的沐妤瞬間瞳孔一縮。
女人的聲音?
什么情況,為什么是女人接的電話,這還不要緊,關(guān)鍵是他在洗澡,為什么房間會有女人?
而且,衍衍這種親昵怎么可以從她嘴里說出來,那明明是她專屬的!
難道……澤衍他……
他劈腿?
他搞外遇了?
他腳踏兩條船?
他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沐妤腹誹著,頓然覺得不是滋味。
不知哪來的脾氣,直接掛斷電話,更是為了發(fā)泄情緒,抬起手臂,想來個爆摔手機(jī),卻遲遲下不去。
算了算了,手里握著的不是手機(jī),是錢,不能和錢過不去。
可是,心臟好痛,為什么?
她又沒有心臟病諸如此類的疾病,可是就是覺得悶得慌,壓得喘不過氣。
沐妤從來不會主動請求別人,側(cè)面表達(dá)的情況也略微少,習(xí)慣自己處理任何事情。
原本是想暗引澤衍過來接她,畢竟夜爵若真想抓她,根本就不費(fèi)吹灰之力,從他那不慌不忙,悠閑自得的狀態(tài)來看,工廠外勢必有他的人在看守。
反正只要有澤衍這座靠山在,沐妤總覺得夜爵什么的就是個渣渣,沒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哪來的自信。
可現(xiàn)在,一想到澤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沐妤就一點(diǎn)也不想勞煩他那尊大佛。
算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硬著頭皮上。
心底暗自下定決心,沐妤便不再理會澤衍的事情,快速地邁步到工廠門口,抬起眸,瞬間一個踉蹌。
工廠外齊刷刷地一群特種兵,標(biāo)桿似的站姿,手里可都是真槍實(shí)彈,一臉兇神惡煞,各個大塊頭。
目測,大概有五十個人左右。
不會吧?抓她需要這么多人,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沐妤一時半會兒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夜爵能夠如此大排場,就證明了承認(rèn)沐妤的能力,但相反,她要脫逃的幾率就十分渺茫。
“沐小姐,之前在機(jī)場,聽說你輕松打倒幾名保鏢,著實(shí)佩服。”說話的男人聲音十分憨厚,眉間的肅殺之氣又尤為明顯。
但沐妤明顯感受不到這股危險的氣息,一聽到有人夸獎自己,尾巴一下子就翹上了天,就連現(xiàn)在的處境都不清楚。
“哪有,也就一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足掛齒,還好當(dāng)時人數(shù)不多,若來了幾百號人,可能都會哭著叫爹媽。”
沐妤驕傲自滿,夸大其詞,微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