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耗子的到來讓我減輕了不小的負擔,但是墻壁上的尸蹩此刻已經距離我們十分近了,不出五秒,我們將會被徹底吞噬。
眼看著尸蹩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已經想象出我們接下來的下場尸蹩將我們吃的片甲不留。此刻,面對死亡的來臨,我們反而少了些慌亂,多了些平靜,這或許就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吧,那種絕望,不甘,與遺憾。
啊
“啟哥!啟哥!你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受到有人在推我,意識逐漸清醒,艱難地睜開雙眼。我模糊地看到好像濕耗子的身影,他正跪坐在我的身邊,雙手搖晃著我的肩膀,一邊晃著,一邊叫著我的名字。
“啟哥,你醒醒啊!”耗子皺著眉頭,滿臉的灰塵伴著手電筒的光線使他看起來有些恐怖。我的視野愈加清晰,終于看清了耗子。
“耗子,我們這是怎么回事。”我的頭有些痛,昏沉沉的,一時間沒想起來發生了什么,我最近的記憶就是最后我們被尸蹩包圍,然后我拍了拍頭,想要努力回想起之前的事,可就是想不起來。
“我們這次命是真的好,就在那些尸蹩開始往我們身上爬的時候,我們慌亂的拍打著身上的尸蹩,隨后一不注意,從那一堆金堆上滾了下來。恰好,那金堆旁的一塊矮壁有一個洞,本來是用石板擋住的,卻被我們這么一下給撞開了。然后我們兩個就這么滾了下來,暈了過去,我也是剛醒,這才來叫你。”
噢~聽耗子這么一講,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一切。看來,我們命不該絕啊,這樣居然都能逃出來。看著周圍,狹窄的洞口看起來像是由人工挖掘的,墻壁上還有金屬切割的痕跡。
盜洞!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隨手將扒在我身上跟著我下來的尸蹩給捏下來扔在一旁,這些尸蹩數量不多,雖然咬在我身上,可好在還有衣服的隔絕,所以傷口并不是很深。反倒是耗子,遍身傷痕累累,想必是當時下來陪我的時候被咬的。各處的傷口參差不齊,血液將他的衣服褲子染成的深紅色,讓我心疼不已。
根據傷口上血液的結痂來看,我們下來應該已經2個小時了,也就是說我們昏迷了兩個小時。令我奇怪的是,既然我們是滾下來的,那那些尸蹩為什么沒有跟下來呢。
我摸了摸頭上額頭的傷口,好像有些粉末,不像是灰塵,這應該是我剛掉下來的時候在洞口撞的。我抹一點在手上,捏了捏,隨即聞了聞。難怪,這是疝粉,是由虎骨粉再加上石灰融合而成的,羊骨粉屬陽,疝氣極重,再加上石灰粉,可使其疝氣發揮到最大,這樣一來,便可以阻擋尸蹩。因為尸蹩是懼怕這些東西的,書上關于這些有著詳細的記載。
不過有一點有些令我想不明白,按理說,孫家他們是世代摸金的,而尸蹩又是墓中常常出現的東西,連我那本書上都對這疝粉有記載,那么他們又怎么會不知道,不帶這些東西?這些都是摸金必備的,如果帶了,當時為什么又不拿出來抵抗?
想了半天,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可能是忘記了。我想不到其他原因,所以只好這么解釋了。
“耗子,你的傷怎么樣?”我轉過心思,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關心一下現在的情況。
“小意思,比我去年去阿富汗戰場上受的傷輕多了,都是皮毛傷。”耗子絲毫不在意,似乎這些傷不痛不癢一樣。
“別逞強了,之前孫楊他給我們的藥應該還剩一點吧,拿出來給我,我幫你擦上。”
雖說嘴上硬,可手上卻一點也不老實,連忙拿出來藥瓶遞給我。我輕輕地擦到他的傷口上,“嘶~~”耗子咬著牙,倒吸著涼氣,這著實讓他有些疼痛。
“哥,哥,輕點啊~”耗子扭曲著表情,向我求饒著。
“喲,不是小意思么,怎么,忍不住了?”我打趣到,手上動作更為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