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問題,我們過來看一下。”
“樓里出什么問題了?”
保安大爺左右眼似乎有些不對稱,一顆眼睛使勁瞪著充滿血絲,另一顆則“生銹”似的僵硬不動。
距離隔得近了,薛飛能夠看清那張枯老的面容上布滿的溝壑,在說話的時候,皮膚松弛的恍如脫離掉肌肉在外層干掛住。
“大爺您貴姓,您在這兒值班多久了呀?”
薛飛甚至能夠聞到老年人身上獨有的體味兒,那是一只腳踏入棺材里的尸腐氣。
“那時間可長了,這寫字樓蓋好沒多久,我就在這值夜班了!”
大爺停頓一下,露出回憶的神色“我姓葛,葛三木!”
葛三木看向薛飛手里的骨灰壇,干瘦的手爪子就抓過去“這抱著個啥東西啊?”
“這不能碰,這可是……”薛飛躲開退后一步。
話說半截被鄧斌打斷,他走出來看著葛三木問道“這樓里就您一個人值夜班么?”
“那不能夠,還一個年輕的小伙兒也在這兒值班,剛還在跟前呢,我稍瞇了會兒,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葛三木咧嘴,褶皺的面皮拉扯嘴角露出一排泛黃的牙齒“年輕人毛躁就是坐不住班,估計是找地方偷懶去了吧。”
鄧斌點點頭,轉而問道“這墻壁上畫著的鬼臉,是早就有的還是?”
“具體時間我想不起來了,得有兩三個月了吧。”
葛三木瞥了眼被扯裂的燈箱,“就是來這心理咨詢的一個病人,精神不大正常,在這墻上涂畫的;說來也奇怪,一開始是那個病人在墻上涂畫,后來這心理醫生也好像被傳染似的,也跟著一起在墻上涂畫。”
鄧斌愣住,狐疑地重復道“您是說來看病的是個瘋子,然后給治病的心理醫生最后也瘋了么?”
“瘋沒瘋我不清楚,反正是兩個人一起涂墻,那個病人往遠處的墻上畫,那醫生就在門跟前畫。”
葛三木指向門框和燈箱道“這附近的鬼臉都是醫生畫的!”
“等一下,燈箱上的鬼臉也是醫生自己畫的?”
鄧斌臉色一變,他扯過燈箱指著上面凸浮的黑線問道“這也是醫生縫的?”
看著眼前枯皺蒼老的面孔點頭,鄧斌嗓子發干,突然感覺到腳底板似乎有陰森的寒意直竄上脊背。
同一時間。
一只從高空窗臺墜下來的布偶,隨風飄蕩著摔在寫字樓的門口,腆著的肚子滾動幾圈,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寫字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