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撬鎖4件套,榔頭,電鉆,剪鉗,一字刀。
陳朝的小背包里一件都沒有。
但是,他有夏囡囡。
“溫柔一點,不要把鎖芯撬壞了。”陳朝讓開位置給夏囡囡囑咐道“鎖芯撬壞是違法的,會算作入室盜竊。”
夏囡囡八成是個無知法盲,但是,她跟陳朝是簽訂合同的,她想要晉升優秀員工。
瓶蓋兒強大的主觀能動性,給她帶來不小的同行競爭的壓力。
她沒有吭聲,纖細的胳膊從雨衣里伸出來,食指指甲悄然的虛化碎裂成黑色的磁砂,朝著鎖芯孔里鉆入進去。
咔噠咔噠!
填滿鎖芯的磁砂凝固充實,然后跟隨食指一轉,鎖芯打開。
磁砂回淌變回指甲,上面帶出一些黏液,夏囡囡嫌惡的在門上蹭掉。
陳朝是個思維縝密的人,他從背包里取出濕巾,將夏囡囡刮蹭的指印擦掉,又將門把手上剛才留下的手印抹掉。
接著取出備好的手套和鞋套穿好,才往屋子里走去。
夏囡囡在陳朝的目光注視下,同樣穿好手套鞋套,甚至臉上被迫戴上口罩,以防止呼吸吐出的飛沫濺落在房間里。
甚至瓶蓋兒都被塑料袋當雨衣似的裹纏住,這么得辦法,雖然布偶不會在現場遺留人類的dna,但是它有可能會留下腳印啊~
陳朝不是工具人那種莽夫,敢于在作死邊緣一莽再莽,陳朝信奉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做人一定要謙虛穩重。
拉關上門。
“有人嗎?外面門沒關,我就進來了哦!”
陳朝純粹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在屋子里靜悄悄地,也沒能有人拆穿他。
一進門,往里拐,沒兩步,一股腐臭味兒飄過來。
最近流行飄臭~
陳朝吸鼻子,腳下同時頓住,這種刺鼻的令人反胃的腐爛味兒,是尸臭!
喉結不受控制的蠕動,陳朝吞咽口水,腦海中幻想接下來會看見的畫面,做好心理準備后,邁步朝臭氣飄來的方向走去。
拐入客廳,映入眼簾的是——
一條被擰成麻花狀的狗尸,大片狗毛掉落在地上,脊背和后腦處像是被硫酸潑灑過,腐蝕出焦黑扭曲的痕跡。
吐出的舌頭被嘴夾住,黏膩的舌苔上是腐蝕透的孔洞,還粘著自己脫落的毛。
死相凄慘!
唔,還好不是人!
陳朝腦海里接連蹦出兩個念頭,他再觀察客廳,除了門口被撞到的垃圾桶,屋子里面還算整齊干凈,這條狗是在門口的這個位置被搞死的。
毫無反抗力的被虐殺掉,所以才沒能弄亂屋子里面。
陳朝邁過狗尸,客廳里的電視機還開著,只不過靜音了,茶幾上的飯碟食物都餿了,還有一碗桶裝的方便面。
陳朝拿筷子撥拉下飯菜,基本都吃掉了,方便面的湯汁都喝得干凈。
“兩種可能性,第一,吃飯的是屋子里的主人;第二,吃飯的是虐殺狗的兇手。”
陳朝又走出客廳,將一層里里外外,每個房間都逛遍了。
更準確的說,是每個房間里可能藏尸碎尸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沒有找到人類的尸體。
“整個屋子里只死了一條狗,人呢?人去哪里了,是死的還是活的?”
陳朝重新回到客廳,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印在窗戶和防護欄中間的那張“人臉印子”,
“屋子里的電視機是打開的,時間是晚上,當時那個人就站在外面往里看,他是確認了屋子里有人才進來的。”
“應該就是殺死了換氣站老孫頭的家伙。”
陳朝如此想著,他走到廚房,擰動燃氣灶,火點燃了。
他愣了一下,拖動燃氣灶下面的煤氣罐,表面很干凈光滑,沒有油煙油漬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