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倫選得地點是一家在圈內有名的私人飯店,而這個圈子,當然不是所謂的娛樂圈。
車子遠遠地便斜著駛入一條獨立的寬敞大道,道路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松柏,樹木掩映中蔡靜涵隱隱看到約三層樓高的熟悉的建筑。
兩根正紅色的粗壯木柱佇立在大門兩側,大門頂部懸著一塊黑色金絲楠木的匾額,“青南飯莊”四個字大開大合頗有一番氣勢。
溫倫將車鑰匙交給門口身穿深灰色中山裝的泊車員工,溫倫抬起右側手肘,一雙丹鳳眼中噙著笑低頭看向真好奇瞧著大廳內部的少女。
放眼望去,大廳被一條人造的活水河流前后分隔開來,水中各色蓮花開得正盛,偶爾還有幾條錦鯉躍出水面。
水面上粗略望去有5、6座可供三人并肩而行的石橋,而每一座橋上雕刻的花紋也各有不同。
“這里是我最喜歡的一家菜館,他家主打中式菜肴我想應該會合你的口味。
不知今晚能否有幸成為您的男伴?”
蔡靜涵學著溫倫之前教她的禮儀,從容地將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粲然一笑道“我的榮幸。”
穿著一身裁剪流暢復古無袖無開叉淡黃色旗袍的迎賓人員極有眼色地等待兩位客人結束低語,這才款款上前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微微欠身。
“溫先生今日預定的瑞雪閣已經為您準備妥當,還請由我為兩位貴客引路。”
溫倫微微頷首,領著蔡靜涵跟在工作人員的身后走上了一座石橋。
石橋橋身兩側刻著姿態各異的梅花浮雕,橋頭處還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刻著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
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蔡靜涵不由地被這首梅花絕句引了心神駐足拜讀,溫倫守在她的身旁,笑眼看著蔡靜涵。
當初他第一次看到這首詩的時候,也是被古代詩人陸游詩中所表述的高尚氣節所震撼。
“客人想必也是愛詩之人,這幾座橋頭石碑收錄的詩句中我們老爺最愛的,便是這一首陸游的《梅花絕句》,不過這么多年下來卻極少有人能夠靜下心來感悟這一番設計。”
蔡靜涵素凈如冰山雪蓮的的俏臉隱隱浮現幾分笑意,沖散了周身清冷的氣質,多了幾分屬于少女的活潑。
“過贊了。”
一行三人下了石橋,走出獨立的小路進了一處抄手游廊,身影消失在大廳之中。
而此時飯莊門口再次迎來了一位客人。
熟悉的深邃面容讓工作人員一眼就認出了這位電視中的熟人,近幾年風頭正勁的新晉影后——袁雙玉。
“請問袁小姐是否有預約?”
袁雙玉高挑的身材穿著大紅色的無袖旗袍,行走間旗袍開叉處露出白花花的修長大腿。
她抿唇輕笑,客氣而疏離地從手中拿出一張青色的紙質請帖,可目光卻熱切地盯著剛剛消失在道路盡頭的男人。
“請袁小姐跟我來。”
迎賓人員恭順地領著袁雙玉走向最右側的石橋。
袁雙玉抹著正紅色唇膏的紅唇微微車一抿,她停住腳步輕輕將波浪大卷別在耳后,和顏悅色地詢問說“不好意思,我比較喜歡左數第三個的通道,可能看著比較眼善吧。”
迎賓者垂下眼簾,掩蓋了眸中的猜疑,但依舊禮貌地回絕說“袁小姐第一次來我們莊子可能不知道這兒的規矩,一座石橋只通向一個包廂,所以很抱歉,我們無法滿足您的要求。”
袁雙玉笑臉一僵,窘迫地扯著臉皮僵笑著解釋“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剛剛好像看到溫倫進了那個包間,不如讓我先去和他打個招呼再去赴約。”
迎賓者見袁雙玉抬腳就要向別處走去,她快步上前擋在袁雙玉面前。
果然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