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這種滋味對于年幼的小孩來說不是什么美妙的體驗。
感受到東方信那環抱著她的臂彎離開,并且對方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冰冷刺骨,她抬起了紫色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對方一眼,然而她卻看到了對方那釋放著凌冽殺意的眸子。
她雖然早慧,但究竟還是一個孩子,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句夸獎會讓東方信有這么大的反應。
親身接近東方信的她幾乎被這實實在在的殺意給嚇破了膽。短小的雙腿害怕地顫抖著。
東方信還在死死地盯著她,那泛著寒光的指甲已經貼近了她細嫩的脖子,粉嫩的皮膚被劃開,這種窒息般的恐懼感讓她顫抖得喊出了聲“爸爸!!!”
此言一出,東方信瞬間冷靜了下來。
“唔…”
面前因為害怕而雙腿顫抖,卻依舊拉著他的衣服的女兒,東方信有些錯愕地看了看自己那延伸到東方月脖子上的指甲。
“我……”
觸電似的縮回了手,但那鋒利的指甲卻還是在那柔嫩的脖子上劃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傷口。
“抱歉了,我很抱歉。”
東方信移開目光,低聲道歉。
“嗯嚶…”
然而東方月卻沒有再回答,她只是低著頭,眼角噙著淚,一只手攥著東方信的衣角…
就在東方信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一直在一旁裝空氣人的帝天單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地咳了一聲。
這一聲清咳,倒也是讓東方信擺脫了尷尬的處境。
“…………嗯?帝天,你還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
東方信抬眼看向對方,然而帝天卻是靠在一根柱子旁,嘴角帶著若有若無得笑意。
這種感覺,怎么看有種妻子看丈夫的那種感覺。
東方信很確定自己沒有感受錯,他也很確定自己以前雖然跟帝天的關系不錯,甚至他還保留著對方的逆鱗。
雖然他現在對于性這方面不會再有什么需求,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是個彎的。
………
在聽到東方信的話后,一直保留著那個微妙表情的帝天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那被東方月染成綠色的劉海也隨之擺動,在劉海下的,那雙銳利的瞳仁卻是閃爍著不明的光彩。
“噠,噠,噠,噠!”
帝天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朝著東方信走來。
看著對方,東方信竟有種落入虎口的感覺。
他頗為警惕地將東方月護在身后。
“你想要干什么?”
東方信直起身來,全身氣勢外放,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帝天。
而被東方信護在身后的東方月也探出頭,面色奇怪的看著對方。
然而帝天終究什么也沒有說,他只是抬起了手,銀白色的能量突然發力,電光火石之間就將東方信雙手雙腳全都束縛住。
“這下你就逃不掉了吧…”
這是東方信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出的話語。
看著近在咫尺的帝天,東方信內心深處的那種不安愈發強烈,但他卻沒有失去分寸。他反而咧開嘴角大聲嘲笑。
“帝天,看來是帶孩子把你給帶傻了,你認為本東方信會被你這小小的束縛給困住嗎。老家伙,你的實力在我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哈,就這種東西,只要我一時興起…!!!!”
東方信雙臂發力,想要掙脫束縛,然而他卻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無法掙脫這銀白色的束縛,這在東方信看起來就如牙簽般纖細的束縛竟把他死死地捆住。
用力試了幾次,東方信絕望地發現他竟然真的無法掙脫。就算他用力到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都無法掙斷這個束縛。
“現在,是誰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