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玄色盔甲大漢說道“老燁啊,有空還是要多讀點書好。”
一臉尷尬的黑臉大漢撓了撓頭,又憨憨一笑。隨后看著近在咫尺的大海,兩眼閃爍著興奮的精光,雙手不斷來回地搓著。
“小斷你看那老龜瞅見個海興奮成這樣。”正在幫忙卸貨的大個子無意中一瞥,拉住南斷狹促地說到。
“要是被玄武堂主聽到小心錘爆你的光頭。”同在卸貨的南斷嬉笑道。
再說李定遠帶著三大堂主往最大的那艘船走去,經過通報,在一個貌美侍女的帶領下登上了這艘大船。
這艘船為木質結構,木材選的極為考究,為青罡大陸特產的金云衫木,硬度接近鐵木但是又比鐵木更加輕。
船的內部空間極大,到處能看到忙碌的人。門口處是幾個穿著藍色輕薄衣衫的侍燈女,見到有客人進來便笑著斂裾問好,隨后又恢復成萬年不化的面孔。
四人在侍女的帶領下一直走,途中經過兵器室、會議室、倉庫和廚房等地,直讓第一次來的眾人有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蹬,蹬,蹬”走完最后一段通向高處的樓梯,眾人來到一扇小門面前,門面是黑檀木做的,門框和門面上都鑲著復雜細致的暗金色圓形花紋,門框兩旁各有石柱子頂著一盞燒著清油的燈,到了這里海邊特有的海腥味竟神奇的消失不見。
“叩,叩。”引路人簡短地敲了兩下。
馬上,從房間內傳來一聲“叮”的清脆聲音,侍女便推開門向李定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下李定遠率先走了進去,其余三位堂主也跟了進去。
整個房間很昏暗,只有桌子上的一盞清油燈在亮著,黃豆粒大小的燈焰隨著船身的搖擺而左右飄忽不定。與油燈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鈴,剛才發出聲音的應該就是它。
桌后面坐了個身著黑色勁衣的鳩面老者,知道有客進門是頭也沒有抬一下,滿頭灰色的卷發,大致向左右兩邊梳著,一雙渾濁的眼鏡盯著桌上一本書不停翻看著。
“到哪兒?”老者嘴巴動了動,一句話從嘴皮里跑了出來,但依舊沒有抬頭。
“巨鹿大陸。”李定遠回道。
此言一出,老頭停下了翻書的動作,鏢局眾人忽然感覺到周圍空氣都凝凝重了一些,連桌上那盞燈中似黃豆粒兒的火苗都禁不住這壓迫“啪”的一聲熄滅,只留下赤紅的燈芯余煙裊裊著。
黑暗侵襲,房內之人逐漸看不見對方的臉。
“閣下確定嗎?那條路最近可不太平。”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幽幽地傳來。
李定遠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一點頭。
瞬間四周的壓抑如潮水般退卻,燈盞中的火苗也“呼”地重新燃起。
老頭子捶著腰站了起來,慢慢悠悠地轉身往身后的黑暗中走去,嘴里還不聽念叨著
“又有家伙趕著去投胎,真是攔都攔不住”
跳動的火光照得李定遠的臉頰忽明忽暗。
不一會兒,老頭兒從身后黑暗中走了出來,同時手里多了本東西,吸引了李定遠的目光。
老頭兒把手里的東西往桌上一攤,竟是一副花花綠綠的精致海圖。
‘“老刀把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李定遠皺了皺眉問道。
“很簡單,那條路太邪門了,我的人不會跟著你們去冒險,錢什么時候給都行反正你們定遠鏢局的招牌值這個錢。有錢雖好但是命沒了說什么都是假的,我為自家手下的兄弟著想,那就只能是你們自己開船過去咯,至于船的價錢,好商量,嘿嘿。”老頭兒搖頭晃腦地說道。
“哎,陸老頭兒,我們鏢局的都是陸地上跑的旱鴨子,有幾個能跑船的,讓我們開船你這不難為我們嗎?你不做我們就換一家做,反正這渡口有的是船。”蠱阿鳳站出來插著腰氣呼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