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搭建了許多木質結構的房子,一些錯綜復雜的狹窄小路蜿蜒而上,交錯縱橫,仿佛是巨人臉上獰猙的疤痕。兩道山脈之間吊起了一道足足有三十丈長的青銅水紋鏤空粗筋巨門,崢嶸的歷史在上面不僅留下了斑駁的顏色還有卡在上面的遺骸、兵甲,不過好似卡了很久也沒有人去弄下來仿佛是在警告來往的船只這條水路暗藏的危險。
這扇巨門赫然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巨神關卡。
眼尖的南斷能看到山壁上某些狹小石洞中隱隱有寒光閃動。
“那些乃是巨神關精心布置的暗兵暗哨,積年累月攢下來的經驗。”李定遠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南斷身后,望著高大的巨神關目中露出追憶之色。
“還是師傅老江湖,一看便知。”南斷佩服道。
“不,我之前來過。”李定遠道。
巨神關某一間指揮室內,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海圖,這時一個哨兵敲門進來跟他匯報了情況。
“這么大的船要進巨神海是哪家船你且告訴我?”中年男子抬起頭看向哨兵,目露驚訝之色。
“回戚統領,正是青罡鎮的定遠鏢局。”哨兵響亮答道。
“把他們攔住!”中年男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哨兵帶令迅速跑向指揮塔。
“這么搞這么大的陣勢是要做什么呢?李定遠,好久沒見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中年男子瞇著眼睛看向了窗外。
窗外,在指揮塔旗語的指揮下,鏢局的船慢慢靠向了一處淺灘。
“為什么不讓我們過關!我們又不是海盜,青罡城主之前有令凡是青罡船只皆可自由通行巨神關!你們敢置城主令不顧?”白虎堂主已登上淺灘礁岸前去交涉,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城主令,也知道你們來自青罡,只是我們懷疑你們的船走私,要仔細檢查完畢后才能通過。”一個頭盔上插著一根白色翎羽身肥頭大耳的守將搖頭晃腦地說道,說完就揮手要手下的人登船搜查。
要把這么大的船仔細搜查完畢估計得費上一天的光景,而且官兵搜查的行為素來都是暴力行事,也不知船上會有多少東西要遭殃。
“放你的狗屁!我們定遠鏢局的名號豈容你玷污?有種的就來吧,我看你們這些小島戍關小兵有幾個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說完脾氣暴躁的白虎堂主已經沖上前就要跟守兵交手,李定遠并沒有出聲阻止。
“李總舵主好大的膽子!在這通商保民的重要海關塞縱容手下攻擊守衛,是不是不把青罡城主放在眼里了?”一聲厲呵傳來,一個滿臉胡渣的魁梧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只見這個人身著褐色輕甲,手提帶流蘇長劍,腳踏紋蛇長靴,著裝與平常守衛截然不同,不過更顯眼的是他的頭盔上插了三根白色翎羽。
剛要動手的白虎見此人的出現不由猶豫了一下,望向李定遠。
誰成想,李定遠竟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依舊在打量著眼前的青銅巨門,一副好像在細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最近胖了還是瘦了的關心模樣。
“李定遠!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今天你的船就別想從我的手下開走,說不定我心情好就留你們下十天半個月來你信不信!”中年男子一見李定遠把他當空氣的模樣立馬大怒。
猶豫不決的白虎心知此事怕是無法善了,氣運丹田正準備要接著干過。
“都住手!”此時,又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
搞得白虎有點難受。
一個錦衣玉帶的年輕男子出現,今天好像是他輪休的日子,不過他手里還帶著個頭盔,頭盔上插得也是三根白色的翎羽。
李定遠一見來人,立馬露出了一嘴潔白的牙齒,朝他一揮手。
年輕男子向李定遠彎腰做了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