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猴嗚嗚叫了兩聲,兩只小猴抱著這兩樣東西離開祭壇,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看南斷,等快要拐進另一個洞穴,復又不放心地回頭沖南斷嘰嘰尖叫了兩聲才離開。
南斷是又好氣又好笑,而老猴全程瞇著眼笑嘻嘻的樣子好像跟他沒有關系。
老猴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南斷的目光隨之牽引到了祭壇下方的一個圓管上。
圓管像是一截枯黃的竹子,下接有一個棕色壇子,壇中盛有晶瑩液體斗許。
老猴伸手指沾了下液體,指尖凝聚出一滴透明的水珠,水珠懸在老猴的嘴巴上方凝而不落,于是它晃了晃手指,水滴落入口中。
“嗒~”老猴使勁砸吧下嘴發出了一如老酒徒的聲音,隨機喜笑顏開地指一指示意南斷也嘗試一下壇里的東西。
南斷心里并沒有害怕嘗試下,只覺得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這些猴子不是是都成了精,怎么能夠可以跟他單純地用肢體語言交流。
自從遇見離開青罡大陸開始,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超乎他的想象。
別人也會遇到這樣的事嗎,還是自己比較特殊?他對世界的認知停留在青罡,青罡讓他感受了十三載,一出青罡,世界驟變。
縱然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但南斷還是仿照老猴的樣子沾了一滴液體在手指上,晃到嘴里,南斷不怕老猴害他,因為他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看事很準,何況一直以來確實是這樣,雖然現在是在看猴。
水珠跌落微涼的指尖,借著彈力在半空中掙扎著變換各種形態,還是沒逃出它落入口中的命運。
“嗒~”南斷發出了如老猴般的聲音,這液體竟然真的是酒!
沒見過這么釀酒的,靠儀式靠祭祀?
馬上,南斷原以為只是普通的酒,沒想到現在一入肚竟然仿佛瞬間化作一滴恐怖的熾熱火油,而身上的血液就是它灼燒的對象,全身四萬八千個毛細孔一下子全部打開,化作出氣的煙囪排掉了富裕的能量。
在一旁的老猴瞳孔突然一縮,剛才南斷身上閃過一絲極淡的金光,若不是特別在意只怕會忽略過去,老猴眼中的詫異也只閃過一瞬便隱匿下去。
南斷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同時也為這酒的醇香勁道暗感不可思議。
老猴好像很滿意南斷的表現,若不是身體不允許恐怕要手舞足蹈表示自己的開心得意了。
隨后老猴指了指祭壇底下放游魚肥蟹的第二層的一個空缺位置,再指了指外面,扭動一只手掌做了個魚游動的動作,復又指了指南斷。
南斷看著老猴真摯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原來自己辛辛苦苦捉來的那條金邊怒眼寬魚是被拿來釀酒了!
“好家伙!我的金邊怒眼寬魚就這么沒了,這些野猴子釀個酒這么大費周章全只是為解饞!”南斷越想越氣。
上前一步,朝老猴一攤手掌,一昂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作為肢體交流的發起者,頗諳世事的老猴自然知曉南斷表達的意思,它兩只眼珠子一轉,當下朝南斷點了點頭。
正當南斷在猜想老猴會拿什么賠償自己的時候,只見老猴不曉得從哪里找出了一只拳頭大的袖珍葫蘆,一手拄著拐杖一手往葫蘆里灌滿了酒,扔給了南斷。
南斷下意識地接住怔了怔,不明白自己只是要條魚或者等價的東西而已,為什么這老猴要賠他一壺酒,這用珍貴材料并且配上祭祀儀式的酒明顯就超出了自己那條海里撈上來的金邊怒眼寬魚的價值。
南斷拿著葫蘆指了指,老猴點了點頭。
南斷拔出塞子聞了下酒香,指了指里面,老猴點了點頭。
南斷塞回塞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洞口,老猴點了點頭。
于是,南斷便出去了。
山洞門口的一眾猴子的眼睛都看著南斷手里的葫蘆,盯得南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