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琺娜直勾勾地盯著曦暮看的時候,曦暮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來人的身份。
帝國的明珠,安布拉陛下最寵愛的妹妹,無數(shù)青年的夢中情人……不過,無數(shù)贊美頌揚(yáng)的稱號之中,讓曦暮印象深刻的只有一個稱號生命永恒的持有者。
曦暮一直深信,那個失去了記憶、脆弱無比的男孩擁有著生命永恒。可是曦暮至今想不明白的是,這些年在安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會讓一位陽光開朗的男孩變成了一幅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在曦暮找到答案以前,她卻親手掐滅了那束生命之火。所有的困惑因為那一劍而打上了死結(jié),而自己的情感更是因為那一劍而生出了爛瘡。從那以后,曦暮的心中便永遠(yuǎn)住下了一只心魔。
所以曦暮并不是非常待見眼前的這位公主大人。明明曦暮無比清楚擁有生命永恒并不是一件過錯,更不是由琺娜主動向安布拉陛下索求,可當(dāng)她認(rèn)出琺娜之后仍是生出一股不爽,只是盡可能地保證語氣的平淡,問道
“琺娜公主殿下,請問您在此處是有何事?”
聽到曦暮叫出自己的名字,琺娜眼睛瞪圓,驚訝地說道
“你認(rèn)得我?”
饒是曦暮自控能力極好,也差點崩出一聲冷笑,淡淡地回復(fù)道
“您是帝國公主,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琺娜小聲哦了一下,然后又是呆愣愣地望著曦暮。
一身黑色長衣,袖口被束帶勒緊,粉紅的脖頸冒著滴滴汗珠,劉海貼在濕漉漉的額頭上,氣息微微有些雜亂,衣服更是汗?jié)瘢@露出少女曼妙的身材。
琺娜平日里見到的都是雍容華貴的婦人,精心打扮的貴族小姐,是臉上會鋪一層厚厚粉底、身上像裹粽子一樣裹上幾層精美衣物、說話嬌聲嬌氣充斥著官話套話、一步拆成三步小手不沾陽春水的貴人,第一次見到曦暮這樣的少女,琺娜不由得看得癡了。
曦暮被琺娜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還得抑制住心里的風(fēng)云翻滾,于是再次出聲問道
“琺娜公主,您找我究竟有何事?如果無事的話,那我就先進(jìn)訓(xùn)練房了。”
這樣的特權(quán),這樣的行事風(fēng)格,可能也只有曦暮敢在琺娜公主面前如此放肆。
只是就連琺娜自己都覺得,曦暮這樣的態(tài)度才是一個天才強(qiáng)者該有的樣子。如果連帝國欽定的未來棟梁都不能有些特權(quán),一味地遵從繁文縟節(jié)循規(guī)守矩,反而會讓他們覺得膩歪。
琺娜立刻回過了神,連忙慌亂地擺手,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粗魯了!曦暮小姐,我就是想要參觀參觀這里,然后聽到有聲音后就一路循著聲過來了。如果打擾到了你,那我向你道歉!”
說著,琺娜公主便是準(zhǔn)備欠身道歉。曦暮嘆氣,走到琺娜身前扶住肩膀?qū)⑺膭幼鞔驍唷H绻蝗丝吹降蹏鞒卸Y的話,那么無論曦暮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都會陷入一個麻煩的旋渦之中。
曦暮的靠近帶起一陣風(fēng),琺娜下意識地嗅了嗅,少女的體香因為長時間的鍛煉而顯得無比濃郁,汗?jié)竦念^發(fā)與衣服都充滿了曦暮的氣味,在曦暮靠近時將她的氣味全部帶到了琺娜的身邊,引得琺娜小臉忽地漲紅,感覺自己的行為真是無比失禮。
可琺娜又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忍不住又多嗅了嗅。直到曦暮一臉怪異地望著自己,琺娜從頭到脖子瞬間紅了一大片,羞的只想立刻找個洞把自己的頭給埋進(jìn)去。
好在曦暮并沒有追問公主這個舉動究竟有何意義,只是往后一步,平靜地說道
“如果公主大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訓(xùn)練房了。”
琺娜公主眨巴一下大大的眼睛,試探地問道
“那我能不能看一看你平日訓(xùn)練時候的模樣?”
曦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可以,轉(zhuǎn)身心想你身為一國公主,豈會有人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