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和花火鶴對視一眼,花火鶴罕見地沒有主動說話,陷入了和安的關(guān)系的思考之中。安到時誠實的緊,直白地說道
“我先前在來龍臨城的時候,搭的花火鶴小姐的車,這是我們到了龍臨城后第……一次見面。”
如果要算上在魔法師協(xié)會里的遠遠一瞥,那就不止一兩次了。
花火鶴這也回過了神,點頭稱是,補充道
“確切地說我們只是一起走了一半的路程。路上出了一點小問題,在那之后我們便分散了開,這是我們在龍臨城第一次相見,所以顯得格外激動。”
千諾山哦了一聲,但藏在頭發(fā)下的眼睛很明顯充滿著懷疑的色彩。如果真就如安和花火鶴所說,花火鶴也不至于表現(xiàn)的那么激動,且安的反應(yīng)也比尋常人來的更加奇特一些,一個高大陽光的少年怎么就下意識地避開一位美麗少女的親近,況且還是久別重逢的美少女。總而言之,兩個人之間散發(fā)著的氣息鐵定是曖昧的,關(guān)系肯定不止是一兩句輕飄飄的話就能說清楚的,背后存在的故事鐵定是更加曲折且復(fù)雜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小瞧一位看不清眼眸的人物。在人們視線不及的劉海之下,一雙眼睛滴滴溜溜地就能轉(zhuǎn)出不少額外的信息,想出不少可能性。
千諾山正準備多問幾句話,桌旁晶石忽然亮起一束光芒。千諾山撫了一下將光芒抹去后,對著兩位說道
“我現(xiàn)在有一件急事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來報名你們就把名字登記在桌上的白紙上就行。”
說完,他將椅子旁的一個包裹拎起,將桌上一些書本合上,又帶走幾本塞入包裹里。安和花火鶴只來得及說一聲“好的,教授路上小心”,就見房門已經(jīng)被千諾山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兩人。
氣氛忽然凝固,除了窗外若有若無的風(fēng)聲,整個房間就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安尷尬地望著地面,先前有愛格妮絲和千諾山在旁邊到還好,只剩他和花火鶴二人相處的時候,過去的一些不好的回憶就如同一條條絲線循著血液的流動延伸向四肢,慢慢地將他緊緊地捆綁住,讓他說不出話動彈不得。
而在安對面的花火鶴也想要主動開口,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人兒一幅不愿見到她的模樣,死死地盯著地面,不愿抬頭看她,更沒有主動和她搭話。
換做旁人,早就不知親疏地湊了上來想要一親芳澤,這種情況下更是會主動提出無數(shù)個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要把所有能和花火鶴對話的機會給充分利用上,想盡千方百計加強關(guān)系和好感。哪會像安這樣把花火鶴晾在一旁,讓氣氛僵死,把熱度降低到冰點?
花火鶴很委屈,明明是災(zāi)難之后的久別重逢,為什么眼前的安要表現(xiàn)的像是自己虧欠了他什么,一句關(guān)心客氣的話都不說不問,將她冷落著。
尤其是自己還為他和他的妹妹擔心了那么久,見面之后就是這樣一幅情景,更是讓花火鶴心中覺得憋悶不爽,只覺著自己真是熱臉貼著人家的冷屁股,心里落差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