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桃花運總會有不管用的時候,就像陸地上的河流總會有干涸的季節。進門的不是什么帶著眼鏡的土妹子學霸,也不是穿著一身干凈制服的銘刻愛好者少女,而是一位讓人看著就明白是出身貴族世家的男子。
一身干凈筆挺的黑色制服將身形襯出,被油抹過的頭發向后梳起,連帶鋪著厚厚妝容的臉龐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顯得他那山峰似的鼻子格外顯眼。他走進教室的第一時間便將整個房間掃視一圈,注意到花火鶴的第一時間眼睛一亮,故作驚訝地叫道
“這不是花小姐嗎!真是好巧,沒想到能在這節課里遇見你。”
聽著此人語氣中的造作,安本能地對這個家伙產生了排斥感,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吞下了一大口油渣,膩的想讓人嘔吐。
另一方,花火鶴正全神貫注地讀著安給她的書,突然被人打擾后自然心情欠佳,但依然保持著該有的禮貌抬頭,只是在注意到來人后嘴角微動,不失微笑平靜回答道
“溫斯頓少爺,你不是最厭惡西方世界的文化嗎?而且銘刻學亦是枯燥且晦澀,據我所知你的魔法主要方向是颯爽的火,為什么會報這一節跟你所研究的方向完全不符的課程?”
溫斯頓不禁微笑,頗為得意地說道
“的確,我就是看不起西方世界的一切。可不也有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正是因為我看不起,所以我更需要了解對方。”
聽到此言的安下意識望了花火鶴一眼,正要出聲反駁溫斯頓的話語,只聽花火鶴不溫不火地說道
“不愧是溫斯頓少爺,思想和理論都極其先進。的確,如果想要真正駁斥一個人,站穩自己的立場,只有越了解情況才能越有力。尤其是自己完全陌生的領域,如果沒有研究就沒有任何的發言權。那為何溫斯頓少爺不去選擇西方文化研究,而是又添上了銘刻呢?”
溫斯頓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語氣也不像先前那番篤定,閃爍地回答道
“這個嘛,你看,西方世界唯一可以圈圈點點的也就是它不同于魔法的獨立系統了。所以,我只要把這個唯一有那么些可以說道的東西掌握了,那我不是又省力氣而且又高效率嘛。”
聽著溫斯頓的話語,安差點沒有憋住自己的笑意,腿止不住的打顫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花火鶴依然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扮出一副認可的模樣,微笑著說道
“不愧是溫斯頓少爺,這樣異于常人的想法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想得到的。要是溫斯頓少爺平日里多花些功夫在學習上,下一任的帝國大預言師之位必然是溫斯頓少爺的囊中之物,想必伯爵大人一定會無比欣慰。”
話音落下,安不禁對花火鶴產生了由衷的敬意,也對這位能夠以最平淡的語氣將最譏諷的言語隱藏其中的女人生起了更多的畏怯。因為只要不熟悉花火鶴本性的人,看著花火鶴真摯的眼神聽到這樣的話語,定會以為花火鶴是在真心實意地贊美著他。
溫斯頓咳嗽兩聲,被厚厚粉底蓋著的臉竟然透過白粉亮起紅色。他轉身看了一眼安,打量了一下安的著裝后就將眼神挪開,繼續朝著花火鶴搭訕。被無視的安并沒有感到冒犯,從包里掏出了上課用的教材看了起來。溫斯頓不主動與安對話,安就樂得清靜。
而一旁的花火鶴用余光見到安的模樣后,嘴里忍不住用力咬了咬后牙,心中暗罵安真的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又不得不暗自嘆口氣想著要是安有這個眼力勁兒就見了鬼了,不得不繼續與溫斯頓繼續對話。
溫斯頓不是旁人,正是先前拿花火鶴這一西方名字作調侃的那位貴族少爺。如果不是他的父親是一位伯爵,母親更是當今財務大臣的二女兒,花火鶴早就沒有與他周旋的心力和氣力。
讓人沒想到的是,約末半分鐘后,又有兩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一位相貌普通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