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照樣能把酒吧經營的很好!看看這些酒!這世界不會因為你改變!你屁都不是!”
孟時看著桌上兩個空酒杯,聽著他歇斯底里的話,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懂了,我屁都不是。只是,你別跟個被遺棄的老嫗一樣哀怨。常來看你好吧?你把溫桐的號碼給我,我帶她一起來看你,行了吧?”
李志節看著外面成群,嬉鬧著走過的年輕人,“孟時,你給我唱首歌吧,太安靜了。”
孟時站起來把墻上掛著的吉他取下來,又坐下來。
“我一個朋友,去年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像現在這樣消瘦。”
“他總是低著頭,翻一翻手機里過去的相片,發幾條v博,記錄著自己的生活。”
“他總是一個人過著,沒事就聽一聽安靜的歌。”
“在每一個孤獨的夜晚,他總是喝多了酒。”
“有時候他會想起那些遠在遠方的老朋友,也經常想起那些曾經的愛情和他一起牽過的手。”
“在每一個燦爛的星空下。”
“他總說。”
“嘿,抬頭!”
“……”
“他總是抽著煙,回憶著他失敗的婚姻,和那些值得讓他驕傲的曾經和過去。”
“他熱愛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會在碌碌無為中度過。”
“愿我在四十歲的年紀,也能像他一樣牛逼。”
“……”
“我會不會像他一樣,在不惑之年的時候,一個人穿過擁擠的人流,錯過了就別回頭。”
“有時候我也會想起那些遠在遠方的老朋友,也經常懷疑到底會有什么樣的愛情能永垂不朽。”
“在每個燦爛的星空下,對自己說…”孟時看著捂著臉的李志節,輕聲說,“嘿,抬頭,看看燦爛的星空,都會好的。”
半晌,孟時聽到李志節沙啞的聲音傳來,“四九城他娘的壓根看不到星星!”
“敢情您知道呢。”孟時樂了。
他很難忘記,自己走的那天,凌晨兩點多,李志節不光多給了兩千工資,還對他說,‘嘿,抬頭!看見那顆星星沒有。”
孟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嚴肅的重復當時李志節讓他看星星的酸話,“那是你的春夢,哪怕被城市的燈火遮蔽了看不見了,但它依舊在那里。”
李志節指著門口,帶著哭腔,“滾!我說的是夢!夢!”
丫的,記得還挺清楚。
孟時就沒看過開酒吧,還酒量這么差的人。
不對,好像也就認識這么一個酒吧老板,老頭和李姜山那是飯店。
孟時熟練的把門鎖了,拖著又哭又笑的李志節,打電話叫來以前負責接送顧小汐的出租車師傅。
這人是李志節的朋友,會安全的把他送回家。
孟時手里拿著相機往回走,拿出手機給陳與打了個電話,“謝謝。”
他感謝陳與把票寄過去,平時他很少用言語表達這種情緒。
“嗯?你說啥?特么讓不讓人睡覺!”陳與穿著褲衩被他折騰了一夜,迷迷糊糊剛睡下,這會兒被一個電話打醒,氣。
孟時對路上人投來的目光并不在意,大聲的嚷嚷,“我說!給你定做的jk明天就到了!期不期待!”
“我特么謝謝你全家!”陳與清醒了。
“我和我媽都謝謝你!”孟時很誠懇。
“神經病啊!”陳與啪就把電話掛了。
孟時看著微風粼粼的后海湖光,也不管現在是幾點,撥通了夏琴同志的手機。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孟時聽著提示音,不由笑。“睡覺關機,不愧是你。”
他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