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么我是你助理,應該跟著你,其實就是饞了。
孟時伸手把琴放到自己的位置上,讓她坐后面桌子,招呼老板給點了份小份羊湯,這姑娘一路已經吃了好幾個豆包,別給撐死了。
老五、焦從、褚樂看立在椅子上的琴和站在孟時身后的張仁沛,一時之間,誰都張不了口。
孟時把電腦包丟秦仟桌上,站到張仁沛身邊,伸出手去,說,“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孟時。”
張仁沛有一米九多,半長的中分卷發已經夾雜了些些白,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他握上孟時的手,眼神復雜,“初次見面,我叫張仁沛。”
孟時把手松開,伸出手掌對著老五,“弦樂手老五。”
移到焦從,“鼓手焦從。”
移向褚樂,“管樂手褚樂。”
最后移回張仁沛,說,“輕雪傳媒音樂部經理,《樂隊》監制,音樂總監,搖滾樂迷,張仁沛。”
張仁沛整個人有些微微的抖。
老五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把熟悉的吉他,第一個起身,對張仁沛伸出手,“羅澤午,叫我老五就行。”
然后是褚樂,然后是焦從。
張仁沛和三人握過手,眼睛布滿血絲,他不敢說話,怕一開口,眼淚會滑下來。
沉默了足有一分鐘,他把眼鏡拿下來,又戴上,嘴角動了動,彎腰說,“對不起。”
他幾個月前堅定的用樓三的死,嘗試推動一輪巡演,試圖用他的“尸體”作為燃料,發動“時間機器”帶著搖滾在國內進行一次,如今想來,恍若隔世。
當賈樹道把《樂隊》的策劃案,放在他面前,說,‘時間機器行不通,這里有一輛列車,但你需要離開了。’
老家貓村的夜幕下,他坐在檐廊望著夜空,覺得星空下,世界小的沒有自己立錐之地。
他想象過,自己一躍而下,靈魂會飛向哪里,直到孟時一個電話把他又拉了回來。
老五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這才直起身,對孟時說,“謝謝你。”
孟時一直躲著張仁沛,就是怕張仁沛這種態度。
明明他是被自己利用賈樹道的唯利是圖“打”出了四九城,他失敗的根源在自己,最后,他反而很感謝……這其中的滋味,對孟時來說,并不好。
孟時覺的自己對張仁沛沒有恩,不該接受什么感謝,摸出皺皺巴巴的紅塔山,給他遞了根,說,“很高興認識你,張經理。”
稱呼決定距離。
張仁沛一聽張經理就懂了,伸手接過煙,說,“現在應該有幾只樂隊在排練,我們一起去看看,聽聽音效,看看舞臺。”
孟時看了眼秦仟。
秦仟唰的一下把手機收起來,雙手捧碗,揚起小圓臉對孟時嘿嘿笑,說,“我馬上就喝完!”
……
張仁沛這趟出來接人帶了一個攝像師。
不過他怕孟時幾人反感,讓攝像先在車上等著了,如果孟時他們不同意,就不拍。
張仁沛把攝影的事說了說。
老五看孟時,讓他決定。
孟時無所謂,說,行。
————
張仁沛聞言,快步出去和攝影師溝通。
老五對孟時豎了根大拇指,表示夠狠。
焦從問,“你倆干嘛呢?”
孟時聳聳肩,“吃完了,走吧,別讓人就等了。”不就是一輛粉粉嫩嫩的車嘛,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別人就會覺的酷。
攝像機開機,但沒有進店。
攝像師按照張仁沛的要求,拿著算小巧的手持相機,在店門口等待。
最先出來的是背著吉他,提著電腦包的孟時,他身后緊緊跟著抱著豆包的秦仟,然后是身材高大的光頭老五、爆炸頭焦從,長發褚樂。
拿著相機的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