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誰啊?捅我一刀好不好?!?
秦輕雪推開門的時候,孟時就知道了,不過,他還是裝作被嚇了一跳。
他浮夸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姐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怎么走路沒聲兒呢?”
“別來這套,你骨髓里都透著敷衍。”
秦輕雪瞪了他一眼,對頭發(fā)濕漉漉,肩膀上大半被打濕的任虎點了點頭,又看向他身邊張政。
她感覺張政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
任虎拍了下張政懷里的劇本,“孟導(dǎo)說讓他試試新戲?!?
秦輕雪看過新劇本,山下打量顯得有些局促的張政,感覺不是很滿意。
至少不符合她心目中的角色形象。
而且她感覺這個劇本,讓一個新人來,有些過分奢侈了。
秦輕雪看了眼被張政抱在懷里的劇本,對孟時說,“不考慮管斌嗎?”
“天怪冷的,你倆這一身濕,先進去找條毛巾擦擦。”孟時拍了拍張政的肩膀,“事兒,先吃點再說?!?
他推開門,跟路過的服務(wù)員說了包間號,讓她領(lǐng)著兩人過去。
兩人進去。
秦輕雪問:“那人誰?以前見過嗎?”
孟時兩只手左右提了提袖子,眉毛往上提,嘴角兩邊往下拉去,彎腰,身體往前傾,歪頭在秦輕雪耳邊說:“你說什么?”
他這幅作態(tài),馬上讓想起了張政是誰。
那個給了賈樹道一個耳光的龍?zhí)住?
秦輕雪伸手抓住孟時的毛線帽前檐,狠狠往下一拽。
孟時整個臉都被包進了帽子里。
秦輕雪在他頭上錘了一下,說,“你用他,賈樹道會怎么想?”
孟時把帽子拉起來,看著秦輕雪因為的包間敬了幾杯酒,后勁起來而泛紅的臉,說,“我管他怎么想?!?
秦輕雪盯著他。
孟時只是笑。
“隨便吧,我管不了你?!鼻剌p雪抬手在他肚皮上打了一拳,不再去想選角這事。
她沒有想過張政的試鏡會失敗。
因為,孟時選角的眼光很刁鉆。
秦輕雪無奈的說,“你……那個……你爸給你弄了個大活,知道了吧?!?
她糾結(jié)了一下對孟愈遠(yuǎn)的稱呼,最終還是決定這么稱呼。
無論怎么說,孟愈遠(yuǎn)都是孟時的親爹。
孟時并沒有表示什么。
他不在意別人眼中自己和孟愈遠(yuǎn)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只在乎夏琴。
“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拾憶和華意那邊是他的關(guān)系。”
孟時拿起煙,在秦輕雪的逼視下,又放下,“我說沒興趣就掛了。”
秦輕雪有些煩躁的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揪孟時的脖領(lǐng)子。
“別動手,我氣他的?!?
孟時急忙制止她,舉起雙手說,“他的活,能讓華意和拾憶聯(lián)手把胡曉濤推倒風(fēng)口浪尖,肯定是下了血本,我憑什么不接?!?
秦輕雪聞言,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他,“那你說沒興趣?!?i>
孟時得意的說,“我拒絕他,又沒拒絕拾憶和華意,快說說,他干嘛了,如果有意思,咱就接了?!?
孟愈遠(yuǎn)下血本把婁麗鶯抬了出來,讓華意和拾憶以光速在胡曉濤身上扎了兩刀。
自然不會因為孟時的拒絕,再把打出來的牌收回去。
不然就是在坑孟時。
所以,孟時現(xiàn)在是既不給孟愈遠(yuǎn)面子,還要把他里子抽了。
秦輕雪仿佛看到他后面有根小尾巴在甩動,頭上還冒出來兩個小犄角。
她感覺如果自己是孟愈遠(yuǎn),要被這個兒子氣死。
不過……管他呢,老娘又不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