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主任,是一件倒霉事,覺得頂多被教育兩句,等我們走了,也就沒事。”
賀凌晴心思被孟時點破的瞬間眼里流露出本能的心虛,但下一刻,突然覺得沒什么了。
是啊,自己才十三歲,除了給陳子瑜起外號,找她點小麻煩,讓和自己要好的同學(xué)孤立她之外,又沒干什么壞事。
孟時一說,她反倒不那么怕了。
孟時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的心里變化,笑著搖搖頭,說:“不是這樣的,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的幸運,慶幸我身邊跟著黃主任,慶幸現(xiàn)在就遇到我。”
他在賀凌晴你嚇唬誰的目光中,看了眼黃崇高,將手從小魚的頭上拿下來,扶著她的雙肩,讓她正對賀凌晴,說:
“如果今天黃主任不在,我會讓這倆丫頭狠狠把你打一頓,雖然我不會對你動手,但拉偏架還是會的。”
“她們不會抽你耳光,不會打你臉。”孟時拉起小魚的手腕,用她的拳頭對賀凌晴的肋骨比劃兩下,最后碰碰她的頭發(fā),說,“放心,丫頭氣力不大,扯不掉大把頭發(fā),打不斷肋骨,就是疼,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隨著孟時輕柔的話語和動作,陳子瑜望向賀凌晴的目光逐漸帶上了侵略性,一旁的陳樂樂也表現(xiàn)的躍躍欲試。
大部分學(xué)生,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了,回家并不會說。
另一部分回家說了,父母覺得這是同學(xué)之間的事,并不重視,說些躲著點,你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這種話,進一步加劇了孩子內(nèi)心的痛苦。
能真正妥善處理的只占了很少一部分。
黃崇高知道孟時的話不妥,但二十幾年的職業(yè)生涯讓他很清楚的知道,在學(xué)校中唯有bl才是對抗bl最有效的辦法。
而且孟時只是在假設(shè),同時說這話之前,給足了他面子——你應(yīng)該慶幸黃主任今天和我在一起。
于是,他并沒有開口打斷。
孟時和賀凌晴說話,一直觀察她的反應(yīng),見她有些不屑,笑笑,說,“是啊,你個子高,身體素質(zhì)好,也有朋友。”
他彎彎腰,往前湊了湊,把陳子瑜完全籠罩在自己懷里的同時,和賀凌晴平視,手掌對著陳樂樂,說:“我相信這位便宜外甥女,無論什么情況都會站在子瑜身邊,但……”
孟時話沒說完,陳樂樂一把抓住他的手,說:“我一定會的!”
陳子瑜瞪了陳樂樂一眼,陳樂樂悻悻把手松開。
孟時看向賀凌晴的同桌,“但你的朋友呢?”
賀凌晴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同桌,只見她正在拼命搖頭。
孟時一個一個看過去,沒人和他對視。
孟時又看向臉色已經(jīng)變得,比剛剛看見他帶著黃崇高進來那會更難看的賀凌晴,笑道:
“如果今天黃主任沒在,你一定會吃些苦頭,我則帶著魚兒回家。
而且我這人心眼小,想得多。
晚上一定會輾轉(zhuǎn)難眠。
一大早就把魚兒叫起來,說,姑娘,打一頓還不行,我怕她暗戳戳報復(fù)你,咱們先下手吧。
帶著她,天沒亮就敲開買文具的店,買上幾瓶最黑墨水,放在她書包里。
仔細(xì)叮囑,等那欺負(fù)人的丫頭上廁所,光著屁股蹲那的時候,你找個水桶,倒是小半桶水,把墨汁兌進去,提著水桶,拖著椅子到廁所,踩著凳子,咵嚓潑進去。”
孟時始終很平和,像拉家常一樣,用商量的語氣詢問賀凌晴:“你覺得給同學(xué)起外號,推推搡搡,挑起孤立是小事。我們家魚兒往同學(xué)身上潑點水,應(yīng)該也是小事,不會生氣吧?”
上廁所,手里拿著紙,突然被人潑了半桶墨汁……
黃崇高這種老江湖都感覺背后有些涼颼颼。
他看看已經(jīng)身體已經(jīng)有些抖的賀凌晴,覺得差不多夠了。
黃崇高伸手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