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蘇執從黑暗中坐起,腦海中最后一幕是熊熊大火。他像是做了一個夢,夢里他時而清醒時而糊涂,那像是末世以前的世界,和平安寧,他遇到了一個讓他覺得莫名熟悉的人。
他從身上摸出手機,電量不足20,但足以讓他找到那個人的位置。
他唇畔浮起一抹笑容,燦如夏花,墨綠色的眼睛如黑夜般暗沉。
蘇執掀開壓在身上的石塊,爬出他待了幾天的地方。
陽光刺眼,炎炎烈日下喪尸橫行,山河錯亂。
這儼然是個光怪陸離的新世界。
他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
是當了二十多年的蘇執,還是如夢般短暫的宋渡?
但兩者又有什么區別,同樣被她吸引,又同樣被她拋棄。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紅點,大步向前。
……
頭狼雙眼白濁,嘴里流出涎水,低吼一聲,閎知的腿被凍住了。
閎知再怎么厲害,也是一個普通人,打不過有異能的狼。
這種情況,秦昭必須出面。她也不顧會不會引來其他喪尸了,一槍擊中一只想要撕咬閎知的狼的頭部,狼嗚咽一聲倒下,秦昭砍下了它的頭。
她一一擊斃其他狼,轉而攻向頭狼。
頭狼吼叫一聲,數道冰刃破空而來,秦昭腳下冒出叢叢冰棘,她迅速彈閃開,一腳踢向頭狼。
頭狼嘶吼著,露出尖利的獠牙,猛地撲向無法動彈的閎知。
秦昭朝它開了幾槍,頭狼躲避開,狠狠咬向閎知的肩膀,憲翼騰跳而起,一爪撓向頭狼,尖銳的爪子抓到了頭狼的鼻子,頭狼甩開這頭大肥耗子,把它凍成了一坨冰雕。
頭狼再次撲向閎知,冰刃齊發,閎知偏身躲過一些要害,劍借勢刺入頭狼的腹部,但他的身體也被冰凍住了。
頭狼腹部流出黑紅色的血液,秦昭乘機開槍,擊中它的腿部,頭狼仰頭長嗷,秦昭半邊身體被凍住了,她臉色一變,不為自己無法動彈的身體,而是頭狼在召喚狼群。
狼是群居動物。
白雪皚皚的高山上幾聲狼嚎響起,顯然是在回應。
閎知狠狠一掙,身上的冰層破碎,秦昭勉強舉起槍,彈無虛發,頭狼冰刃破空,被秦昭全部收進了空間,閎知配合著秦昭,在頭狼動作有些凝滯時給予它致命一擊,他長劍如虹,從頭狼的右眼刺入,狠狠貫穿了它的頭顱。
頭狼一死,異能也消散了。
秦昭把它的尸體收進空間,撤離了這個地方,走前還不忘她那寶貝橘子樹。
憲翼抖了抖毛,因為身上脂肪層較厚,它倒是沒怎么受傷。
閎知身上有傷,秦昭扶著他不敢走太遠,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下了。
她扶著閎知坐下,從空間里拿出醫療箱。
“衣服脫了。”
閎知微怔,然后順從地脫下衣服,白衣染血,鮮紅奪目,他的胸口和腰腹有幾個一指長的傷口,險險避開了要害,瞧著不是很嚴重,傷口呈線狀,像是用紅筆畫出來的,此時傷口的血已經開始凝固。
傷口面積不大,但很深。
秦昭瞟了眼他的腹肌,強行壓下上揚的嘴角。
她動作熟練地給他用酒精消了毒,閎知眉頭都沒皺一下。她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他的皮膚,她皺了眉。
太涼了,像剛從冰箱里拿出的凍豬肉。
起碼凍了一個星期。
秦昭想起這傷口是怎么來的,有些擔心,不會有寒毒吧,就那種需要男女主脫衣互相取熱的那種神仙病。
她擰眉,撿了一些干枯的草木,從空間拿出之前收集的脂肪油灑在上面,然后點燃,火苗迅速騰起。
脫衣服取熱,開什么玩笑。
本來她想讓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