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8不知道她還要等什么，但也沒有催她。

她突然坐起來，靳行南注意到她的動靜，放下書，“怎么了？”

他戴著細絲金邊眼鏡，兩條銀白色的眼鏡鏈從兩邊垂下，鼻梁高挺，眉眼在暖暖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我走了你會怎樣？”

她這問題問得毫無預兆，靳行南愣了愣，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難得慌亂，“你……”

秦昭靜靜地看著他，兩人之間像是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靳行南想要嚇唬她，說一些狠話，讓她不敢離開他。

但說出來的，卻是“不要走”。

慌亂過后，他的腦海里翻騰起各種陰暗的想法，血腥瘋狂，負面情緒幾乎將他淹沒。

為什么她還是要離開？他做的還不夠嗎？

為了留下她，他不擇手段，只要她愿意留下，他甚至可以把心挖出來。

可任憑他如何挽留，她還是要走。

他手里緊握的那根稻草，還是要斷了。

秦昭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像是有萬千情緒，又像什么都沒有。

靳行南緊緊抱住她半透明的靈魂，瘋狂擭取她的溫度。

秦昭能感受到他的顫抖。

頸間突然一陣滾燙，秦昭輕顫，像是要被那灼熱的液體融化了一般。

“能不能不走？”靳行南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

秦昭沉默了一會兒，2518以為她不想走了，連忙出聲“宿主不要答應他，你這次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你將永遠被困在這里，還有可能直接消失。”

“不能。”

靳行南突然笑起來，他笑得用力，脖頸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渾身顫抖。

他狠狠咬在秦昭的脖子上，力度之大，秦昭毫不懷疑他會咬死她。

“走。”

2518啟動程序。

那半透明如琉璃般透徹的靈魂，在融融陽光下似是要融化蒸發了。

秦昭脖子上的銅鏡項鏈綻放出妖異的紅光，閃爍不定，最終化為一片平靜，清晰的鏡面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懷里的人突然消失，靳行南的身體僵了一會兒，又緩緩松懈下來。

他本以為她離開后會有電視劇里那樣的點點星芒，讓他顯得更加凄慘狼狽。

可他眼前卻一片虛無，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留下。

她就這樣再次離開了。

……

回到現實世界，秦昭摸著脖子，還能感受到疼痛。

她嘶了一聲，“下口真重。”

“恭喜宿主任務成功。”

“積分有多少？”

“本次任務獎勵25積分，一共45。”

秦昭點點頭，不是很在意。

她對積分沒什么追求，想用就用，反正她也不想買什么航空母艦。

“宿主……”

“你吠。”

2518沒在意她的用詞，有些遲疑地問“你喜歡靳行南嗎？”

秦昭眼神清冷，回答得毫不猶豫，“不喜歡。”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他你要離開了？”為什么不直接走？

“不是還有融合世界嗎？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見嘛。我直接走了，以后再被發現，豈不要完？”

“……”2518并不覺得這和她跟反派說一聲再走會有什么區別。

“那條項鏈還在嗎？”

2518“在的，但是你看不見。”

秦昭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興許是戴項鏈戴久了，現在沒摸到，她還有點不習慣。

“它會一直跟著我？”

“不清楚。項鏈戴在你的靈魂上，如果不取下來……”

2518沒說完，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