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先是看看緩緩逼來的六根長槍,六把大刀,兩柄劍,又瞥了一眼手提戰(zhàn)刀的刀疤少年,再望望那邊的幾個靈流境,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方還真是看得起他,居然派了這么多的人手,帶上兵器,甚至以戰(zhàn)陣來捉拿自己。
若是尋常的靈聚境末期,這一會兒只乖乖束手就擒,怕連反抗也做不到吧?可惜,他是張騰。
“錚——”
張騰拔出霜映,橫刀立馬,斜指地面,冷冷地望著眾少年,目光瞬間變得犀利無比,渾身爆發(fā)一股自信而強大氣勢。
他淡淡地對眾少年道:“你們盡管上來,后果自負。”
自始至終,他一退再退,忍氣吞聲,不想招惹麻煩,可對方咄咄逼人,存心與他為難,欲對陳寧不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他要以行動告訴那些暗中窺視的家伙,自己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想打他與陳寧的主意,最好事先掂量掂量。
以戰(zhàn)陣壓迫而來的眾少年見狀,頓時動作一緩,他們發(fā)現(xiàn)眼前的張騰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凌厲異常。
對方明明是一個靈聚境末期,面對他們這些靈性境依舊絲毫無懼,渾身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
這是……殺氣?
刀疤少年見了,更是瞳孔收縮。
他察覺了張騰身上的一股殺氣,那是真真正正殺過人,從生死中歷練過來,才有的殺氣,而這一種殺氣,只有一些百戰(zhàn)老卒才有,這些人無一不是軍中精銳,戰(zhàn)力驚人。
他是軍伍之后,草根出身,通過各種關(guān)系,方才進入云京武院,成為權(quán)貴世家的鷹犬爪牙,專做骯臟齷齪之事。
其人品雖不堪,但眼力非常,此時隱隱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選擇罷手,不與張騰為難,但如今身后有人看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哼,這小子再怎么厲害,到底還是靈聚境末期,我們這么多靈性境,還怕你這么一個靈聚境?他自我安慰道。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刀疤少年覺得張騰孑然一身,勢單力薄,即便有些能耐,也翻不起大浪,他們這些人一起上,基本碾壓對方。
也許對方反抗激烈,會引起部分人員受傷,但盡力小心謹慎一些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們好像一群獵人,即將狩獵張騰這頭兇猛野獸,感覺只要每人保持警惕,每一步安排得當,不出差錯,縱然過程有些波折,最終勝利依然會屬于他們。
當然,他們也注意到張騰手上的霜映,雖然不清楚具體品級,但是至少二品以上,這使他們忌憚之余,也多了一絲絲貪婪。
擒下張騰之后,這柄寶刀自然也落在他們的手中,到時不論怎么分配,在場的人怎么說也能小賺一筆。
畢竟,都是一起干的買賣,就算頭兒獨吞,也會給他們一些分潤,作為安慰補償。
刀疤少年大聲地叫道:“區(qū)區(qū)一個靈聚境,還能翻了天去!兄弟們,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沒錯,干他丫的!”
“上!”
“弄他!”
于是眾少年一擁而上,手里的兵器齊齊向張騰身上招呼。
此時此刻,他們不像是云京武院的弟子,而是一群流氓混混,兵痞土匪!
張騰嘴角微翹,泛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這些家伙不啻云京武院的黑幫禍害,今日招惹到他的頭上,他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哼,既然要出手,要展示實力,要結(jié)下仇怨,那么他就要下狠手,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血淋淋教訓!
張騰有著自己的原則,對于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