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睆堯v一怔,隨即有些好笑,他對沈媛媛說道:“好,相逢即是有緣,在下很高興認識沈小姐,愿意與沈小姐交個朋友。不過,眼下在下另有他事,今日恕不奉陪了,來日再與沈小姐好好傾談一番。我們走吧!”
說完,張騰便繼續護著陳寧往布店走去,他想借布店的更衣室一用,讓兩人易容換形,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哎,張騰,你等等?!鄙蜴骆掠纸凶∷?,她打量著陳寧,對張騰說道,“既然咱們是朋友,你應該向我介紹一下身邊這位姐姐才是,也好讓我認識一下?!?
陳寧眉頭輕蹙,回頭看看她又看看張騰,并沒說話。
沈媛媛靜靜地看著他,一臉等待之色。
張騰望了陳寧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她叫陳寧,是我的……”
“我是他未婚妻子?!标悓幫蝗徊遄?,她一把摟著張騰的胳膊,迎著他詫異的目光,冷冷地對沈媛媛道,“他是我未婚夫君,沈小姐若無其他事,還請自便。小哥,我們走!”
陳寧說完,不等張騰回神,拉著張騰,氣沖沖地撞開人群,徑直往布店走去。
沈媛媛一面失落,備受打擊,喃喃道:“她是他未婚妻子?他有婚約了?”
“啊——”
“攔住那畜生!”
“是西蠻狗!”
“小心!”
“快躲開!”
正在這時,大街一頭響起了驚呼叫罵慘嚎之聲,張騰后方的人群騷亂起來,一輛彎角馬車在大街上飛馳,將路上行人紛紛撞倒撞飛。
那兇悍的彎角妖馬紅著眼睛,奮起四蹄,拼命狂奔,速度絲毫不減,拉著寬大豪華的馬車,徑直在大街上碾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路。
馬車上站著一個批頭散發,滿臉橫肉的西蠻胡人,他敞開衣服,露出毛絨絨的狂野胸膛,一邊揚鞭驅車,一邊哈哈大笑。
“哈哈……你們這些云夏人一個個都是廢物慫包,不堪一擊,命賤如狗,遲早有一天,老子會殺光你們的男人,搶光你們的女人,整個云京都屬于我們西蠻!哈哈……馬兒……給我踩,狠狠地踩。哈哈……狗屁的和親,狗屁的停戰,老子的弟兄不同意,要繼續打!打得云夏君主跪地求饒,俯首系頸,向我們西蠻稱臣!”
那人在彎角馬車上大笑大叫,囂張跋扈,猖狂至極!
一些云夏武者大怒,當即沖向那西蠻胡人,對方視若無睹,未等他們沖到身前,馬鞭狂舞,瞬間將他們抽飛,甚至卷住一個云夏武者的脖子,把他拉到身前,生生擰掉腦袋,扔掉那人的頭顱,舉起他的身體,大口大口地喝脖子涌出的鮮血。
這一會兒,他扔掉尸體,繼續驅車狂飆,向周圍的人大叫大喊:“哈哈…… 痛快!云夏兩腳羊們,來啊,哈哈……來多少,老子殺多少!”
大街上的行人亂做一團,卻人擠人一時半刻躲不掉,眼睜睜的看著彎角馬車向自己碾來,眼中充滿了絕望!
“?。 ?
“娘子,快跑!”
“讓開!西蠻胡狗的馬車過來了!”
“啊!救命!救命!”
“不要!”
“爹爹,你在哪里?啊——”
“兒子——”
……
各種呼喊慘叫之聲不絕于耳,人們向被收割的麥子,一片片接連倒下,整條繁華熱鬧的大街,頃刻間成了修羅煉獄,慘絕人寰,血腥無比。
“攔住他!”
“別讓胡狗跑了!”
“宰了那畜生!”
……
一些武者紛紛向那人出手,不料他身后還跟著一支騎兵,那些騎兵彎弓搭箭,瞬間將出手的武者射成刺猬。
云夏武者恣睢欲裂,一個個跳上屋頂,拔刀出鞘,打算一擁而上,將那人與其身后的騎兵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