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低頭沉默了半響,他慢慢地握緊拳頭,忽然抬頭對焦舜之說道:“焦前輩,能否將煉制純陽丹的法子告知與晚輩,晚輩想學煉丹。”
焦舜之嘆了口氣:
“唉,小子,你也說了,那人已經臥床半年有余。即便如今得到純陽草或純陽果,煉制成純陽丹,還需溫養三月以上,只怕等你學會煉丹,晉升三星醫師,時間也來不及了。”
“不管怎樣,晚輩都要試一試,晚輩不需要學其他的,只要學會煉制純陽丹就行了。”張騰堅持道,“晚輩不日要到北方妖林試煉,正好趁此機會前去尋那純陽草,順便煉制純陽丹。如今雖已大半年過去,但是還有足夠的時間,還請前輩將純陽草所在和純陽丹的煉制方法告知晚輩,晚輩愿意拼上一拼,為那人尋得一線生機。她待我如親孫子,是晚輩的親人,非常重要的親人,晚輩不想就這么失去她。”
焦舜之勸說道:“張騰,幾十年過去,那些妖獸也定然變得異常強大,你實力尚弱,這么前去只怕有性命之憂。依老夫看,這事還是算了吧!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明知事不可為,又何必冒險前往呢?那人視你為親孫子,也必然不希望你為之冒險,因而有性命之虞。”
“不,焦前輩,你老人家是高級醫師,替晚輩醫治之時,也應該明白,晚輩命元有虧,只有三年壽命了。若能救得那人,晚輩死也瞑目,還請焦前輩成全,哪怕讓晚輩付出沉重的代價!晚輩求你了!晚輩這就給你跪下磕頭!”
張騰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當場便要在焦舜之面前跪下來。
焦舜之連忙阻止他,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不可如此!你是準玉龍令主,日后或許就是玉龍令主,乃我等侍奉之少主,怎可向老夫下跪?”
“萬望焦前輩成全!張騰從未求過他人,今日張騰便求你了!焦前輩!”
張騰一邊抱拳行禮,一邊想跪,卻根本跪不下去,膝下好像有一塊無形的大石頭頂住一般。顯然,焦舜之不僅醫術高超,而且修為也深不可測,用某種力量阻止張騰下跪。
不過,張騰依然在堅持下跪,他知道焦舜之肯定是因其是準玉龍令主,不愿意讓他去冒險。
焦舜之見到此景,眉頭直皺,忍不住呵斥道:“胡鬧!張騰,你給老夫起來。”
張騰不屈不撓:“不,前輩若不答應,張騰哪怕跪死在你老人家面前也在所不惜。”
“你……你小子,怎么如此執拗?”
見張騰一再堅持,焦舜之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唉,罷了,罷了,難得你一片赤誠孝心,愿意為她冒險,老夫不便再勸,成全你便是。另外,命元之事,老夫等人正在想其他方法救治于你,你不必為之擔憂,更不可將自己的性命視為兒戲,像之前那樣讓自己深陷危機,險些救不回來。”
張騰大喜,連忙站起來,說道:“多謝焦前輩。”
見他這般高興,焦舜之無奈地搖搖頭,一邊在石桌旁坐下,一邊對他說道:“好了,別傻站著,來,這邊坐。純陽丹之事,咱們暫且擱置一邊,老夫還有好些別的事情問你。”
張騰拱拱手,依言坐下,說道:“前輩請問,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焦舜之想了一下,問道:“嗯,老夫想問問你,你身上的龍鳳之力,從何而來?”
“啊?龍鳳之力?”
“對,昨日老夫為你救治,你小子的本源意識直追那冥獄使者,還與之聯系,讓老夫怎么也搜尋不回。不久,你身上沖出一龍一鳳,沖進了冥獄世界,尋回了你的本源意識,這才讓天演圣境避免了一場大禍。”
“我本源意識?本源意識不回來,怎么還會引來大禍?”
“此事說來復雜,日后老夫再說予你聽,你暫且先別管,回答老夫的問題,那龍鳳之力,你到底是怎樣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