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恢復原來那般模樣。
幸虧他身上有傷,也幸虧她知道他還要煉制純陽丹,否則,方才就把他強推了。
女人一般很害羞,很矜持。
然而,當她愛一個人愛到深處卻也很大膽,很豪放,甚至瘋狂。
此時此刻,陳寧似乎在做著一個好夢,眼珠轉動,嘴角掛著一縷甜甜的淺淺的笑意。
張騰一邊抱著溫軟的人兒,一邊有些無聊地運用魂識往洞外探索。
即便是在洞窟內,他的魂識也依舊受到某種不知名力量的壓制,活動勘察范圍只有三丈遠。
這時,他取出一葫蘆果酒,一邊喝一邊思考著各種問題。
噬靈蚴、巫馬玄、隱村、三年命元、多禮婆婆、晴櫻、沈媛媛、天演圣境、玉龍令主、君楚玉、極東之地、神秘鏡子、某一個記憶片段……許多東西全部堆積在一起,解決了一個又衍生一個,讓人煩不勝煩。
他真的很想回去,回到那個熟悉的華夏,做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百姓,只要努力掙錢、好好孝敬父母就好。
張騰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張蕓,自己不在了,那丫頭應該會很傷心,很累吧?畢竟,贍養(yǎng)父母的責任完全落在她的肩膀上。
不過,幸虧還有一個妹妹,否則他死之后,雙親無人贍養(yǎng),晚景那是多么凄涼。
他看看熟睡在懷里的陳寧,不知為何,她這副熟睡模樣有點像以前的張蕓,總是喜歡賴在他身上,各種撒嬌。
當然,張蕓與陳寧兩人對他的那一份感情,同也不同。
張蕓是純粹的親情,血濃于水,而陳寧對他有親情,還有男女之情。
陳寧有時候像他妹妹,有時候像他姐姐,有時候充滿母性,又像他的母親,這些情感的深處是愛情,不是血脈相連,但勝似血脈相連。
張騰嘆了一口氣,三年命元之事,他不敢跟她說,甚至不知道如何跟她說。
他想放飛她,卻又狠不下心來,更怕她因而想不開。
陳寧是一個極為執(zhí)拗的女孩,認定了什么,絕不會改變。
真是一個傻丫頭。
張騰心里說道,他又將對方抱緊一些,如同抱著一件無價之寶。
陳寧本能地動了動,用鼻子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正在這時,張騰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他聽到洞窟之外,傳來一陣陣陰森的嚎哭之聲,聲音凄厲,讓人聽了心中發(fā)毛,驚慌莫名。
他眉頭微皺,卻也不去理會它,只顧抱著陳寧,閉目養(yǎng)神。
然而,那一陣陣陰森的嚎哭之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多,越來越刺耳。
張騰眉頭緊皺,心念一動,支起一個靈氣護罩,將自己與陳寧兩人保護著,隔斷外面的聲音,也隔斷他們身上的氣息。
“嗚——”
嚎哭之聲在洞窟外響起,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匯聚在一起,對張騰兩人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沖進來。
“什么東西?怎么越來越多了?”
張騰的魂識在洞外掃了一下,不遠處似乎又許多陰冷的魂識,它們正往他們所在的洞窟伸過來。
他以魂識化作一個護盾,將那些陰冷的魂識擋下來,與它們接觸的一瞬間,張騰的靈魂忍不住顫栗。
那是一道道極為陰冷冰寒的魂識,混亂而瘋狂,暴虐無比,充滿了攻擊性!
“嗚——”
那些魂識與張騰魂識接觸的一瞬間,突然暴走,充滿了殺機!
數(shù)十道魂識猶如冰冷的冰雪長鞭,朝著張騰兩人疾速揮下,似乎要將他們的靈魂凍結且擊碎。
“轟!”
張騰的面前升起了一面由焚邪烈焰凝聚而成的防護盾,瞬間擋住那些無形的陰冷魂識,那些陰冷魂識落在防護盾的一刻突然被燒為虛無,飛快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