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利箭沖破強風的封鎖,深深地射在冰宮浮島的一塊巖石上。
張騰收起金色長弓,雙手握著靈力繩子,一點點往前攀爬。
狂風呼嘯依舊,張騰的人往左側(cè)晃動,重重地撞在冰宮浮島的下方巖壁,巨大的作用力,讓他受了一點內(nèi)傷,一縷血跡從張騰的嘴角留下。
要知道,狂風吹動之下,靈力繩子與靈力弓箭都需要巨量的靈力維持,張騰體內(nèi)的靈力正瘋狂消耗著。
如果他沒能在靈力消耗殆盡之前登上冰宮浮島,他的人很能被強風所帶走,吹到遠方的其他浮島上面去,到時候說不定兩人遙遙相隔,再生別的意外。
登上去,登上去,一定要登上去!
張騰咬緊牙關(guān),奮力往上爬,狂風越發(fā)厲害,猶如刀子一般,將他身上割出了一道道口子。
他身上的白衣被鮮血再次染紅了,并逐漸襤褸,化為一塊塊碎布條。
如今張騰所有的靈氣都在維持靈力繩子與靈力弓箭,護身氣罡只有薄薄的一層,幾乎消失,根本就防御不住那些凌厲無比的狂風。
近了,近了,更近了!
張騰身上的衣服基本被狂風吹為布碎,他的身下只剩下一條破爛的妖獸皮內(nèi)褲,整個人近乎赤裸。
不僅如此,他渾身好像被剝掉了一層皮,血肉模糊,凄慘無比。
一步,兩步,三步……血色的足印落在冰宮浮島的巖壁上面,猶如一條蜿蜒的蟻道,堅定倔強,觸目驚心。
不知過了多久,張騰雙手抱著巖石,最終登上了冰宮浮島。
在登上冰宮浮島的一瞬間,所有的狂風消失了,他筋疲力盡,頭昏沉沉的,渾身麻木,雙眼模糊,一步步朝冰宮走去。
“呼呼……”
張騰氣喘如牛,踩著厚厚的積雪,尋了一處空地盤坐下來,忍著困倦昏睡之意,努力運氣調(diào)息。
他很清楚,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睡,一旦睡著,絕對會化為一尊再也無法醒來的冰雕。
冰宮浮島上面的靈氣非常濃郁,張騰貪婪地將之吸納,迅速地恢復(fù)氣力。
良久,張騰睜開眼睛,他從地上站起,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又吃了一些食物,開始認真打量周圍。
這是一處荒涼冰冷的空地,周圍亂石凸出,白雪皚皚,距離冰宮還有幾十丈遠。
他望望對面的那個雪龍谷浮島,卻發(fā)現(xiàn)天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雨,如同掛了一張白茫茫的雪幕,根本看不清陳寧的身影。
奇怪的是,這雪雨一直下在島外,并沒下在島內(nèi)。
此時此刻,他與陳寧兩人好像咫尺天涯,相隔兩個世界。
阿寧……
張騰心里一沉,忍不住擔心起來。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該這么沖動,應(yīng)該準備再充分一些,帶著陳寧一起過來才對。
如今留她一個人在那邊,若是自己不能回去,說不定那丫頭會做什么傻事。
罷了,事已至此,后悔無益。
眼下先看看那冰宮再說,張騰想著一邊將粘在眼皮的血塊摘下,一邊向那一座冰宮掠去。
不一會兒,張騰來到了冰宮的宮墻外。
它由一條條巨大無比,重達數(shù)萬均的白色玉石所砌,光滑平整,幾乎看不到裂縫,工藝之精湛,讓人大開眼界。
張騰拔出霜映,試探著往白色玉石戳了一下。
叮地一聲,霜映的刀尖在白色玉石上被擋住,身為三品寶器的它居然在白色玉石上面戳不出一點兒痕跡!
好硬!
張騰抬起頭,仰望著十幾丈高的宮墻,忍不住驚嘆,這恐怕是他見過最高大最宏偉最堅固的宮墻了。
他又用手摸摸了白色玉石,它冰寒徹骨,內(nèi)里蘊藏著豐富的冰系靈氣,似乎極為不凡。
嘖嘖!
冰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