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徽宗余怒未息。
蔡京表面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內(nèi)心卻是驚喜不已。
這是一個給太子上眼藥的大好機會。
數(shù)落了太子趙桓的諸多不是,蔡京又順帶提了提三皇子趙楷。
這時,童貫匆匆來到。他也聽說了勤政殿里發(fā)生的事情。
與蔡京出奇的一致,童貫也在數(shù)落著太子平日里的種種不妥。
說完太子,童貫就捧起了九皇子趙構。
兩廂對比之下,徽宗愈發(fā)覺得太子不僅沒有才能,而且行事比較荒唐。
特別是剛才童貫提到的,太子怎么能和一個文盲攪到一起呢?
這還不算,太子還把公主也帶出去了。回來,一定好好懲治一下太子,還有那個文盲。
至于找石炭,徽宗就沒有指望宗舒能夠找到。真正的希望在國師林靈素身上。
忽然,童貫和蔡京都不出聲了。
怎么不說話了?徽宗一扭頭,發(fā)現(xiàn)皇后劉氏站在門口。
劉氏惱怒地看著童貫和蔡京,兩人心虛地叫了一聲“皇后娘娘”。
劉氏為徽宗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正是太子趙桓,女兒是徽宗的掌上明珠。
童貫和蔡京合起來說太子的壞話,劉皇后怎么能不惱?
“臣妾見過官家。”劉皇后向徽宗行了一個萬福禮。
徽宗點點頭,劉皇后問道“官家,不知道桓兒犯了什么罪,要把他綁回來?”
劉氏不說便罷,一提起趙桓,徽宗立馬就炸了“這孽子,氣煞我也!”
徽宗所說與剛才報信的小太監(jiān)差不多。劉皇后道“那地方官固然千刀萬剮,但也不至于牽到太子身上。太子身在宮中,很少出去,怎么管得了那么多?”
徽宗一聽,是啊,到皇陵里去砍樹,也不是太子親自砍的,更不可能指使人去砍的。
“官家,伐皇陵的樹,追究起來,地方官其實也罪不至死。該死的是,守皇陵的。”劉氏說道。
徽宗一聽,頓時有些后悔,把太子綁回來嚴懲,是有點過分了。
剛才真是氣糊涂了,因為一說祖墳被刨,徽宗頓時燃起了沖天大火。
激動之下,沒有細想其中原委。不過,給太子一頓教訓也好,免得他以后亂交朋友。
“皇后,皇陵一事要對太子進行申飭!但他和一個文盲出去瞎跑,成何體統(tǒng)?這必須嚴加懲戒!”徽宗說道“你先回去吧,聯(lián)理會得。”
劉皇后一聽,事情不是那么嚴重。
就算是太子跟著宗舒出去找不到石炭,也沒有什么,因為林靈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劉皇后正想走,剛才報信的小太監(jiān)跑進來“官家,太子殿下,他們回來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上午剛說要綁回來,這下午,太子就回來了。
“給我查查,是不是太子也去下注了,真荒唐。”
徽宗現(xiàn)在開始懷疑,太子是不是押注,賭宗舒在與國師的堪輿術比賽中贏,否則怎么這么熱心當什么旅游團長,跟著他去找石炭?
童貫說道“官家,元妙先生閱完輿圖,準備出發(fā)找石炭,此時正在殿外侯著。”
“宣。”
林靈素走進來,團團施禮。
徽宗道“元妙先生,不必多禮。聯(lián)問你,這次找到石炭,可有把握?”
林靈素想了一下,說道“有五成把握。此去路途甚遠,來回恐怕要超過一個月。”
來回一個月?就算找到石炭,一時半會兒也運不到汴梁,遠水不解近渴呀。
“官家,桓兒和宗家小子不是回來了嗎?興許,他們已經(jīng)找到石炭了。”劉皇后插言道。
大家都不說話了,只能是心里腹誹頭發(fā)長,見識短啊。
宗家小子和太子才出去一天,這就回來了,這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