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外返回宗家時,喬管家已經在院門候著“少爺,老爺讓我在此候著。今天在宗氏酒樓用飯,因為有重要客人。”
下館子?不在家吃了?
宗家酒樓在街角處,三層,一看就是京城檔次最高的酒樓。
喬管家帶著宗舒,到三樓,指了指房間。
宗舒推開房門,寬大敞亮,裝飾很是典雅,但宗舒卻來不及欣賞。
因為,他看到了更值得欣賞的窗邊俏立著一個女子,迎著湖風,衣袂飄飄。
女子身著胡服,背對著宗舒,是不是天使面孔不知道,但絕對是魔鬼身材。
現在天寒地凍,撒尿成冰,這女子穿得太單薄了。
就算是屋里有炭火,靠著窗邊也受不了啊。美麗凍人,女人的通病!
“女施主,老衲這廂有禮了。”宗舒上前說道。
“大膽,這是公主!”魏公公急忙攔住了宗舒。
咦,這太監從哪兒冒出來的?神出鬼沒的,嚇人啊。
這是公主?穿著胡服,怎么會是公主?
怎么走哪兒,都能遇到公主,這年頭,公主都成批發價了?
肯定是到這里陪酒的嘛,還什么公主?你以為這酒樓是ktv?
“魏公公,找石炭旅游團還沒解散,我還是領導!擺正位置,好不好?”宗舒氣惱地說。
“喲,你個文盲,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了?”女子一扭頭,原來是纓絡。
纓絡真是胡鬧,穿著胡服,不怕皇帝批評,也不怕招惹言官?
這時宗義走了進來,說道“今日公主殿下駕臨,小店蓬蓽生輝,如有不周之處,萬望海涵則個。”
老爹,你就是個做生意的,在這里拽什么詞?
“宗員外不必客氣,我今天來,是來談生意的。關于《射雕英雄傳》的出版和密縣石炭的開采。”
纓絡也不客氣,坐到了主位上,讓大家都坐下來談。
林靈素已經拴好了驢,推門進入時,纓絡大吃一驚“國師,你怎么來了?”
“殿下,請不要叫我國師了,我已拜宗少爺為師,現在是宗少爺的書童。”林靈素認真地回答。
昨天林靈素和宗舒一起去書院,纓絡只顧聽宗舒講故事了,沒有注意到。
林靈素拜宗舒為師,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林靈素和宗舒在垂拱殿里就約定,如果宗舒先于林靈素找到石炭,林靈素就要拜宗舒為師。
宗少爺的書童,是林靈素?書童,還胡子拉碴的?
而且,宗舒就是一文盲,頂多偶爾來幾句狗屁不通的歪詩,林靈素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書童?
“宗舒,你連詩都不會…”纓絡一看宗義在場,不好再往下說了。
林靈素可是給蘇夫子當過書童的人吶,宗舒怎么可能與蘇大文豪相提并論?
“纓絡,我怎么不會詩啊,讓我吟一下啊,白日,”
宗舒剛想吟詩,纓絡立馬打住了“我不聽,我不聽!”
昨天魏公公也在書院,也聽到了宗舒把“白日依山盡”解成了“白日衣衫盡”。
這廝又想作妖了!
“聽好了,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好濕啊,好濕。”宗舒笑道。
“這詩,當然是極好的。”纓絡說道,這是杜甫的詩,能不好嗎?難道這個文盲這幾天下了點功夫,去背了一些名家名篇?
“嗯,這首詩的境界真好。放歌,縱酒,還白日,符合本少爺的性格。”宗舒吹起牛來。
宗申對少爺簡直是佩服死了,過去宗舒不少逛那種少兒不宜的地方,但那時怎么沒有如此高的水平?
林靈素聽后心中感慨,表面嬉笑怒罵,內心暗藏錦繡,師父的抱負,豈是凡人能看透的?
宗義咳嗽了一聲,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