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人大驚。宗舒這小子太狂了吧。讓金國使者滾,現在又讓公相蔡京滾。
這時宗舒慢慢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這文盲啥時候會作詞了?
這是《三國演義》的開篇辭。作為四大名著之一的開篇辭,其水平、層次自然高于一般宋代的詞賦。
這個時代,詞基本取代了格律詩,成為一種新的文學形式,但其題材也就限于閨怨、送別、宴飲甚至一些小黃詞,是婉約詞派的天下。
至于豪放詞派,代表人物比較少,代表作也不多,比如蘇東坡的《赤壁懷古》。
《三國演義》的開篇辭,哪派都不是,但不失豪放、大氣,有一種時間的縱深感和空間的蒼茫感。
徽宗聽后,心想,這詞好大的氣勢,怎么沒有聽說過這首詞?
和徽宗一樣想法的,有相當一部分人。
但是,哪兒有這么碰巧的?前面是滾滾兩個字,中間還帶長江?
或許是碰巧了,宗舒在哪兒看到這首詞,剛好就記下來了。
完顏萍愣了一會兒神,也做出來一首詩,這小妞的水平還真不是蓋的!
這下子真下不來臺了,做文抄公?但帶長江兩個字的,宋代以后的,宗舒還真記不了幾首。
對了,還有一首辛棄疾的,此人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先拿來應應急。
“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宗舒的這首詞,又讓大家大吃一驚,不管是氣勢、境界,居然與剛才那首《臨江仙》不相上下。
連著兩首詞,都是上乘之作!
如果是抄來的,那就應該很有名才對,自己怎么沒有聽說過呢?
在京城,只要出現一個才子,出現一首好詩,立馬會傳遍朝野上下。
難道說,是一個沒有成名的人寫出來的,恰好讓這個文盲給看到了,背下來了?
這事,怎么解釋?
完顏萍想了想,又作出一首。這小妞,宗舒真的是有些佩服了。
“小萍萍,做詩,真的沒什么意思。我們不如做點其他的,好吧?”宗舒笑道。
完了,看來宗舒真的只會這兩首,這就馬上要認輸了。
徽宗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信心,又被宗舒的這句話給摧毀了。
“宗少爺,請你尊重我。”完顏萍咬著嘴唇。
“我哪里不尊重你了,做點其他的,不好嗎?”宗舒嘆道“做詩填詞,天天格律,平仄,詞牌的,就不能創新啊?”
宗舒走了幾步,緩緩說道
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長江萬里誰賞煙霞?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發送走黑發。
半城煙沙隨風而下。手中還有一縷牽掛,只盼歸田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煙沙血淚落下。殘騎裂甲鋪紅天涯。轉世燕還故榻,為你銜來二月的花。
這是宗舒比較欣賞的一位古風歌手唱的歌。
宗舒肚里的詩詞基本是掏光了,沒辦法了,才想起了這首歌。
如果再比下去,宗舒真要落敗了。
好,好!忽然有人大叫起來,宗舒抬眼一瞧,是李少言在帶頭喊叫。
大廳中人終于反應過來,不管宗舒是不是文盲了,只管叫好。
大家從未聽過這樣的組合方式,這不屬于任何詞牌。
完顏萍問道“宗少爺,這是你自創的詞牌么?”
宗舒只得點點頭,心中向那位歌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