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舒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在朝堂之上,這樣調戲康王!
真不愧他“京城第一狂人”的稱號,不對,他完稱得上是“大宋第一狂人”。
陳過庭和李若水等人有些擔心宗舒了,他不怕趙構報復嗎?
狂,是宗舒定下的生存方針。
越是小心謹慎,越是有人找事。
欺軟怕硬,一向是國人的通病。
越是狂妄,越是沒人敢真拿他怎么樣。
論打架,這廝個子這么高,還是上過戰場的人。
偷偷把他殺了?沒這個把握。
因為這廝從萬人遼軍大營中殺進殺出,只帶幾十人,救出種師道。
并且還和一百多個遼人騎兵糾纏了一夜,最后將他們部殺死或俘虜。
這個過程在《伐遼記》中寫得清清楚楚,在瓦子講書人那里傳得神乎其神。
這種人有勇有謀,你派人暗殺他?
萬一殺不死,被他抓住,豈不是暴露了。
依宗舒狂人的個性,一定會瘋狂報復。他一報復起來,不擇手段,誰能受得了。
更何況,宗舒一出來就有兩個人陪著。
宗舒和身邊的人都隨身佩著那種讓金人和遼人聞之色變的神秘武器,一吹之下,立馬眼瞎。
經過各方面的渲染,宗舒現在已經成了天兵天將的存在。
就算想暗算宗舒,也沒多少人敢接這個活。
所以,像趙構、童貫、趙楷、蔡修等人想整宗舒,也都首先想到,把宗家的生意搞垮。
把宗家的生意搞垮,這才是風險最小、效果最好的報復。
宗舒一出門就有兩個書童,一文一武,有時候還會跟著個李少言。
李少言和曹宗申可都是從戰場上歷練出來的狠人。
特別是那個曹宗申,跑得賊快。
萬一宗舒遇到什么危險,曹宗申扛著宗舒就跑,邊跑邊弄瞎對方的眼睛。
這些人,你怎么對付?
所以,武的不行,只能來文的。
明的不行,只能來陰的。
宗舒也深知趙構、趙楷等人的特點,從骨子里來說,這兩個貨都是文人。
文人,讓他玩狠的,玩不來。
徽宗也知道宗舒的立場,因為趙構對太子之位形成的威脅,宗舒諷刺一下趙構也算正常。
這廝還懟過趙楷呢,說趙楷“非人哉”。
宗舒根本不害怕徽宗會因為罵趙構而降罪于他,畢竟兩人一起醉過酒,一起票過,不對,一起進過李師師的房間。
就憑這個,徽宗也會對他格外開恩。
還是要堅持初心不變:人瘋狂,活得長;人低調,死翹翹。
不在瘋狂中爆發,就是沉默中死亡。
童貫見趙構被宗舒給調戲得有暴走的跡象,馬上喝道:“宗舒,你說要和金國開戰?笑話,我們有馬嗎?”
童貫的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或者說是指出了大宋軍備最為薄弱的環節。
如果僅僅和金人開戰,我們守城,金人攻城,沒有馬的弱點就會被暫時掩蓋。
但你要幫遼人,和金人開戰,沒有馬,怎么可能打勝?
那等于是給金人提供了新兵見血光、練膽子的機會!
“童太痿,我們當然有馬,多的是啊。”宗舒說道。
有馬?大宋哪兒來那么多馬?
大宋幾乎所有的馬匹都在那次伐遼中損失殆盡。種家軍的前軍,五千騎兵在蘭甸上大敗,只有幾騎坐小船逃回。
但這幾個逃回的人,也隨著剩下的種家軍在雄州城下被遼人斬殺。
就算現在通過商人等各種渠道,從西夏搞來馬,不僅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也搞不來幾匹。
對了,聽說宗舒倒是從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