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太子的提議被蔡京給否決了,這讓宗舒產(chǎn)生了一絲挫敗感。
果然,能被網(wǎng)友評為“宋末六賊”,都是人精,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有宗澤、種師道和吳玠鎮(zhèn)守燕云,還怕什么金人?
正在郁悶,喬管家過來報告,金國使者完顏弘來了。
完顏弘看珠珠也在,又左右看了看,喬管家知趣地退出去了。
“完顏弘,你是不是又來送禮了?對了,完顏萍一定給的還有其他的,你沒有一下子拿出來!”
完顏弘滿頭黑線。
“附馬爺,我哪兒敢貪墨?只是,我有要事相商?!蓖觐伜胗挚戳丝粗橹?。
宗舒說道“珠珠就是我的寶貝疙瘩,有什么事,你就直說?!?
完顏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珠珠一看,連忙替二人上了茶,正想出去呢,完顏弘說道“殿下,我與附馬出去走走?!?
完顏弘今天這是怎么了?出去走走?兩個大男人壓馬路?
雖然疑惑,宗舒還是跟著完顏弘出了門。
剛出門,完顏弘就從懷里掏出了兩瓶大宋燒酒,笑道
“附馬爺,我?guī)ツ阋粋€地方,叫做‘春水流’,我們好好地痛快一番。”
看完顏弘那色迷迷的樣子,宗舒秒懂。
這家伙要帶自己去李少言開的“春水流”青樓。
原來不是有什么機密之事,宗舒馬上喊上了曹宗申。
曹宗申的肩上落著一只海冬青,其他四只海冬青都在天上覓食。
剛進(jìn)院里,就聽到有人大吵大叫。
宗舒和完顏弘悄悄坐在了角落的椅子上,人們只顧看熱鬧了,根本沒注意剛剛進(jìn)來的三個人。
坐定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在那里蹦跶的,很是面熟。
再一看,旁邊坐著一個搖扇子的家伙,正是老對頭——蔡修。
在蔡修一邊陪著笑臉的,是李少言當(dāng)年從大名府“今日頭牌”青樓挖來的燕小六。
看到蔡修,宗舒想起來了,這個叫囂著的人,正是上次在這里參加艷詞大賽的賈奕。
此人,是周邦彥的學(xué)生,被稱為是白嫖第一、艷詞無雙。
“趙元奴,不出來,我和蔡大人,就不走了?!?
原來,賈奕和蔡修想讓趙元奴出來伺候。
趙元奴,不是在其他青樓嗎?怎么會跑到李少言的青樓里來了?
燕小六能把京城與李師師比肩齊名的女子給挖過來,還真有點手段。
完顏弘悄悄告訴宗舒,趙元奴堅持賣藝不賣身,在其他青樓頂不住了,她的底線也快守不住了。
“春水流”青樓經(jīng)常舉辦大賽艷詞大賽,勝者才可以摸一摸,也只是摸摸而已。
而且這里的姑娘們不僅戴著瓷胸罩,還戴著面具。
就算是勝了,上去摸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本來,“春水流”青樓的姑娘們一個個長得極丑,除了身材火辣之外,沒有其他可取之處。
趙元奴一來,“春水流”的生意火爆異常,這讓蔡修的青樓相形見絀。
蔡家在朝廷的地位和權(quán)力如日中天,賈奕就刻意討好蔡修。
別的進(jìn)士還在家里等著安排職務(wù),賈奕就輕松地當(dāng)上了官,與蔡修同在國子監(jiān),任國子監(jiān)丞。
別看完顏弘來汴梁時間不長,對于這些都了如指掌,可見,金人在汴梁還布得有不少眼線。
燕小六一再解釋,這里的姑娘只表演,只讓摸,不能干別的了。
蔡修生氣了,要求今天必須讓趙元奴出面,并且要摘掉面具,去掉瓷胸罩!
否則,他要把整個“春水流”青樓給拆了。
燕小六慌了,李少言不在,李綱現(xiàn)在的地位也很微妙,蔡修發(fā)起威來,恐怕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