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史菲挑眉道：“喲！您老還得要問一下性別才能允許我送啊？”

徐榮菊道：“送倒是可以送，但媽媽也想問一下啊！還是，你心里有鬼啊？難道在學校，談戀愛了？”

白史菲把擦好水漬的粽葉子整齊的放在一個干凈的塑料籃子里，抬頭看著自家媽媽道：“您老來看看我這張臉，我這個身材，您覺得會有人看上我嗎？”

徐榮菊把放在灶臺上的糯米放到她放糯米草的桌子上順便理著耳邊的碎發道：

“我女兒這么可愛，當然會有人喜歡啦！”

白史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切”了一個字接著道：“是我們班一個男同學，他家是從湛海那邊來的，他說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吃過粽子，讓我帶點去給他嘗一下。”

徐榮菊點點頭對著她道：“湛海啊？那是什么地方。媽媽也沒有去過，不過既然這樣，那你就多給他帶點，媽媽多給包些順便送些去給他家里面人吃，怎么樣？總不能只給他一個人吧。你說他家是從那什么湛海來的，那他和家里人現在是住在哪里呢？”

白史菲道：“他家現在就住在篤勻市里，就我們初中學校沙壩那邊。”

徐榮菊高興道：“呀！也在篤勻啊！那可就是太趕巧了。明天早上你帶粽子給你表姐的時候，就順帶帶著去給他。這粽子啊，要現煮的好吃一些，口感比較細膩柔滑，放的時間久了，它就老了硬了，口感也陳舊，不好吃了。”

她拿著已經擦好水的粽葉子放到糯米的旁邊，用手摸著盆里的糯米回道：“媽，那你多包些灰粽吧，我那個同學說他很想嘗一下，只是突然拿去給他，他家里人會不會多想啊？”

徐榮菊快語接過：“怎么會多想來，你只是去送到他手里而已，又不是去他家，還是？你想到人家家里去送啊？”

白史菲不好意思道：“媽！你說什么呢！真是的。”

徐榮菊呵呵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快過來和我一起包粽子，等明天早上我起早些來煮好了，你就早點給你表姐和你那同學送去，好讓他們得粽子過端午節。”

白史菲邊起來邊長嘆一聲：“好，遵命！”

她嘗試包了幾個之后，都覺得沒有自家媽媽包的好看，也就放棄了，讓她媽媽獨自包著，她就在旁邊打下手，幫忙遞粽葉，遞糯米草芯。

第二天凌晨五點，徐榮菊就起床了，隨著家里的公雞咕咕咕的打鳴聲和廚房里不停傳來的乒乓堆柴，嗤嗤燒火聲，白史菲被驚醒后瞄了一眼窗外蒙蒙亮的樣子，把被子拉起往頭上一蓋，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小菲！起床了！”

“小菲，起床了。聽到沒有。”

“小菲！”

迷迷糊糊的聽到媽媽的叫聲，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直到睜開眼看到又像昨天一樣站在自己面前的媽媽，她眨眼兩下后，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轉而用雙手揉著眼睛，聲音悶哼沙啞的問道：

“媽！這才幾點啊？你怎么又來叫我起床了。”

徐榮菊坐到她的床邊，幫她理著睡亂了的額前頭發，輕聲道：“八點了，你快起來洗漱一下，去下面路邊橋頭趕車，把粽子給你表姐和你那個同學送去。媽媽都煮好了。”

她撐著身子爬坐在床頭邊道：“才八點啊媽！好早的好不好。”

徐榮菊嘆了口氣，溫柔說道：“不早，你起來穿衣刷牙一會，再去下面橋頭等車坐車，去到篤勻，也差不多九點半了。你早去早回，媽媽在家等你。”

她撓了一下蓬亂的頭發后垮著聲看著徐榮菊回道：“好！我知道了。那媽你先下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徐榮菊從床邊起身，下樓之前囑咐了句：“嗯，那你快點啊！”

白史菲：“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