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躬身抱拳。“陛下,如今已經試驗了炸彈的殺傷力,接下來要試驗炸彈的破壞力。請陛下與眾位大臣移駕南湖開封府衙處,遠處觀看。”
趙匡胤笑道“今日你是指揮使,我們都聽你的……移駕!”
耗費了兩刻鐘的時間,諸位大臣才移駕到了開封府衙西側,與南湖之間的湖堤上。
這里距離西司門差不多兩百丈,中間隔了南湖的一片湖面。
在他們移駕的過程中,黃瀚才指揮著一幫工匠向西司門城墻安裝炸藥包,禁軍負責督辦。
黃瀚手里拿著一只鉛筆,一疊白紙,一邊四處指揮,一邊計算。
一刻鐘時間,所有的炸藥包就已經全部埋藏妥當,其他人將炸藥包的引線都牽引到了城門洞下面。
根據炸藥包不同的位置,引線的長度,黃瀚已經計算好了四個點火點。
重新核算了一番后,他才派人向趙匡胤等人匯報。
開封府衙這邊,趙匡胤和趙光義坐在開封府專門安置的一張石桌旁,除了他們,只有一些年老體弱的大臣,才能分配一個座位。
大部分大臣,只能站在路上,湖堤上,看著遠處的西司門。
“這里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什么……”
“肖指揮使忘了方才的爆炸威力?這里雖遠,卻也安全。何況,看不清人,看得清城墻就好。”
另一邊,黃瀚接到了點火命令,立即開始疏散工匠和禁軍,最后,現場只留下了黃瀚和四個點火人員。
隨著黃瀚的一聲點火,四個負責點火的禁軍同時將手里點燃的香伸向了引線。
引線都被點燃,他們五人拔腿就向東跑。
黃瀚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斯文掃地,跑的不比禁軍的飛毛腿慢。
方才只是五十斤火藥的炸彈,這一次,可是足足裝了一百五十斤的火藥啊!
雖然沒有了鐵蒺藜能遠程攻擊,可是城墻被炸,飛磚碎石也少不了。
五人跑過了南湖北岸的石橋,這里已經是預定的安全位置,還沒有等他們喘口氣,一聲巨響就傳了過來。
這次的聲音沒有方才的聲音驚人,更像是悶響,而且不是一聲,像連續幾聲。
但是,與剛才只是巨響相比,這次大地都顫抖了起來,南湖的湖面突然塌陷,然后又泛起了一層大浪。
許多大臣猝不及防,都被這種大地的顫動給震倒了,一眼望去,震倒了一大片。
在湖堤上有幾個倒霉蛋,因為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到了南湖里面。
幸虧水不算深,幾個人摔進了湖里,也就是狼狽了一些。
南湖是開封府的四河匯聚之處,面積龐大,承擔了開封府的百姓用水。
雖然每年初夏之交,容易泛濫,水淹開封府,但是開封府離不開這座湖。
巨響傳來,大地的抖動隨之而來,趙匡胤看到西司門的那端城墻像紙糊的一樣隨著爆炸飛散,手里準備要喝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
回頭一看,一小半的大臣度摔倒在地,他還不是最失態的。
內侍們還驚魂未定,他一把撿起了自己的茶杯,裝作沒事一樣放在石桌上,長舒了一口氣。
再看西司門,帶著城門樓那一段,已經不見蹤影,垮塌了足有十幾丈。
不,不能說垮塌,應該是沒影了。
這樣的威力,他不知道還有哪個城池攻不破。
感慨了一番,他才收回了心神,發現了不對。
趙光義愣在那里已經半天,動都沒有動一下。
趙匡胤連忙伸手搭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像是忽然被放氣了一般,從胸腔發出了一聲長哼,然后繃直的身體就軟了下來,隨即倒了下去。
幸虧陳平一下子看見,連忙扶住了他,卻見他是出氣多,進氣少,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