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愣了一秒，很快就回過了神，“這位公子，您莫不是忘了今天的主題？”

“沒有忘，只是在下對你格外喜歡，娶來做我的夫人可好？”

好個屁，李伊皺著眉，隨即又輕笑著，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拿了杯茶，細細品著，“自然是不行，我對你沒興趣。”

“有脾氣！”裴林并不惱，笑得曖昧，深深看著她，“咱們待會再聊！”

李伊沒有理會他，瞅了一下李耳，兩人心照不宣，自己也就不再多管，環顧著四周，看著臺下的人群，“還有什么想批判的嗎？我一一奉陪。”

“水姑娘，可以給我簽個名嗎？”一個胖乎乎的臉上長著一顆黑痣的姑娘走上臺來，拿著筆遞給李伊。

“不好意思，現在不行！”人太多，她怕自己到時候招架不住，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驚訝，這里竟有“追星”女孩？

女孩沒有氣餒，睜著大大的眼睛，語氣頗為崇拜，“我好喜歡你呀！可不可以讓我跟著你？”

“那不行，你的家人、朋友恐怕也不會同意。”

“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了。”女孩低著頭，眸光暗淡。

李伊看著她，有些心疼，“對不起，不過應該還是不行，如果有什么疑惑或者想問的，可以寫信到華卷書局，我會看的。”

“噢！”

臺下的人見女孩“追星”失敗，有些悻悻然。

李伊看他們沉默，覺得已經差不多了，開口道，“關于我的書如果沒有什么不滿或者建議，就可以有序離場了，感謝大家的配合，若是有什么想法，寄信給華卷書局，我會定期查看，謝謝！”

……

場上的人越來越少，李伊伸了個懶腰，朝四周瞄了幾眼，沒有發現李耳，叫來十五問了情況，見沒有什么大事，起身幫助他們打理會場。

先前的那位老者沒有走，和褚石并排坐著，慢悠悠地喝著茶。

李伊沒有理會他們，畢竟不熟。

尚老板依舊在角落逗樂著孫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因為提前有說明，場地也算是干凈，一群人將桌椅歸位后，就四下散去了。

“姑娘，”十五站在不遠處叫她，“我和弟兄們先回去了，租借的東西都擺在了門外，我們數了數沒有問題，不過最好還是讓尚老板確認一下。”

“好嘞，”李伊朝他揮了揮手，“謝了！”

老者見忙完，這才叫來李伊，“李姑娘，你過來。”

“您找我？可是有事？”李伊笑著朝他走去，雖然之前對她有所刁難，但是現在這位老者的態度也是相當的好。

“我覺得你說得有理。”

“多謝！”能和褚石坐在一起聊天，身份定也不凡，但她還是沒有猜出來是誰，不過最基本的禮貌還是得有的。

褚石見她恭恭敬敬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李姑娘，這位是當朝太傅孫大人，他可是個愛才之人啊！”

李伊聽罷，連忙看向孫玖，“今天多有冒犯，請您見諒。”他可是自己學習中的一個典范啊，雖然有些觀點自己并不茍同，但是大多數還是很有前瞻性的，想到這，更加覺得他今天那生氣的表情是裝的？

孫玖摸了摸胡子，大笑道，“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如今這世道，能多一點你這樣的人就好了。”

“多謝夸獎，”李伊笑著，給他端了杯茶，“您說得有理，但是情況也并不是很糟糕，其實還是有許多人依舊很清醒。”

“是啊！只不過代價慘痛呀！”

這是真的，不久前鹿安縣發生了幾起連環殺人事件，現在都沒有抓到兇手，恐慌也是在快速蔓延，江南出了水患，派了人去治理，至今還沒有任何成果。

所以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百姓不滿，聯名上書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