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看著他們離去，眼里閃過一絲嘲諷，抬腳和同伴們一起上了船。

“啊！誰打我？”一個人摸著頭，氣憤地回頭。

“誰？”

“是不是鬧鬼了？”

“是石子。”

“是誰在那裝神弄鬼？”一群十五六歲的孩子，在那大聲喊著。

回應他們的，是十幾個石子。

曾可冷著臉，心里不屑于李耳的幼稚，但相爺的名諱，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叫，只好咬著牙，帶朋友們離開。

……

秋夜微涼，李伊只覺得臉頰發燙，待到感覺到了市集上，這才敢抬起頭，捂著胸口，如釋重負，“嚇死我了！”

“伊伊，你今天好可愛。”李耳摸著她的頭，又將人攬在了懷里。

“我謝謝你夸我！”李伊冷著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用謝！”

“你！”

“咱們要不回府里繼續？”

“你在威脅我？”

“那自然不敢，我的娘子，又怎么舍得？”

“知道就好！”

“叫聲相公聽聽。”

“不叫！”

“那今晚……”

“相公。”

“真乖。”李耳眼里帶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李伊冷哼了一聲，脫離了他的懷抱，往集市上走。

李耳低笑，忙跟著他。

“吃糖葫蘆嗎？”李伊仰頭看他。

“吃。”

“等著，”說著，就跑到了賣主的面前，“老伯，兩串。”

“好嘞，十文！”

“這么貴？”

“物價漲嘍。”

“好的，謝謝老伯。”李伊垂下眸子，雙手接過。

李耳就在身后，她將一串遞給了他。

“兩位真是郎才女貌。”老伯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謝您夸獎。”

“哈哈，你這孩子，小老兒我先走了。”

“那就祝您事業興隆了！”

“好好好！”老伯點了點頭，笑瞇瞇地離開。

李伊咬了一口糖葫蘆，外面的糖焦而脆，伴著酸酸甜甜的山楂，幸福地瞇著眼。

看著她的樣子，李耳也咬了一口，他對這東西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如今吃來，竟也覺得快樂極了。突然間腦海閃過一個畫面，他小心翼翼地，想要試探一番。

“伊伊，嘗嘗這個。”他伸手將自己咬一半的糖葫蘆放在了她的嘴邊。

“好！”李伊低頭，吃掉了另一半。

“如何？”

“好吃。”

“那就好！”李耳笑著看她，這一刻，他格外滿足。

“你笑啥？”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娶到了個寶。”

“才知道啊！”李伊伸腿輕輕踢他，笑得一臉燦爛。

……

晚上夜深人靜，直到身邊人睡了過去，他才起身去了書房。

十三靠在門前，眼里帶著笑，“主子，屬下辦得如何？”

“賞你和高晶三天假，讓段逸過來就行！”

“謝主子。”十三心中歡喜，叫來弟兄，就讓他去找段逸，心里琢磨著離午夜還有多久。

“還沒下班呢！”李耳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看他，十三趕緊收住了嘴角的笑容，正色道，“曾可那天去的是廢棄的陳府，傳說有鬼，弟兄們去探查，發現里面有不少人，都是難民。”

“十五怎么說？”

“西邊發生了洪澇，大面積的莊稼被摧毀。”

“具體數量！”

“華城的宿縣和興縣，基本都受到了沖擊。”

“嗯，下去吧！”

李耳微瞇著眼，將視線放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