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沛死了,來報說是在救災的過程中染上了瘟疫,直接被火化了。
程家子弟沒什么有出息的,尚書府一瞬間倒了臺。
趙奇賜了府邸,安排好程氏姐弟,也就放之不管了。之前跟著程簾的小跟班,也都不見了。
李伊有些感慨,上課的時候,也看不到了他眼里的光。雖說這小子一直很討人厭,但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落寞。
程簾第二天早上沒來上課,聽說被打了,到了下午鼻青臉腫地退了學。
“確定要走嗎?”助教問他。
“嗯。”
他們在一起辦公,李伊聽到了,心里暗暗搖了搖頭,并不打算多管閑事,尚書府本就是塊毒瘤,沒有什么惋惜。
她看了一眼程簾,短短不到十天,卻像是長了一大截,那股少年蠻橫的氣質(zhì)全然消失不見了。
朝堂之上,因為程沛的死亡,救災又不能停止,一直參與救災財務計算的盧飛趕鴨子上架,接替了剩下的工作。
難民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不過這次卻蹊蹺的很,從始至終,他們從未見過這么有組織有紀律的難民。
房上磚瓦響了幾下,曾可沒注意,繼續(xù)挑燈夜讀,就被一個黑衣人打暈了過去,醒來時,看見李耳正瞇著眼看他,他愣了一刻,才反應過來。
“丞相這是干什么?”
“難民的事你還不打算說?”
“呵,說什么?”
“別廢話。”他手指輕輕敲著桌沿,一臉不耐煩。
曾可惡狠狠地掃了他一眼,開口道,“不久前我去了華城,結(jié)識了當?shù)氐某侵鳎墒莻€有頭腦的人,后來發(fā)生了災難,我收到了他的信,便找了那所破舊的宅子,順便點食物什么的。”
“你倒是野心不小!”李耳輕笑,喝了口茶,華城雖說經(jīng)濟不那么發(fā)達,但卻是產(chǎn)鐵的好地方,要是用來做兵器,再好不過了,兵部和他們搞好關(guān)系,面子上也足。
“和丞相您差遠了。”
“呵,你可以走了。”
“丞相還真是厲害,一聲不響把我?guī)恚F(xiàn)在問完了事,沒了利用價值,就啥都不管了?”
“是又如何?”
曾可看他笑,心中更加郁悶,人家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可是行事作風卻高出自己好幾個等級,他頓了頓,眼里帶著挑釁,“如果我先遇上夫子,她就是我的。”不管怎樣,氣勢上不能輸。
李耳抬起眼眸看他,帶著審視和警告,“伊伊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再者,你哪樣比我強?”
“我……”
李耳不想聽他長篇大論,拂袖而去,走的時候,踹了他一腳。
天氣快速轉(zhuǎn)冷,屋里的碳火燒的正旺。
“耳朵,快過年了。”李伊乖乖坐在椅子上,將毛巾遞給他,讓他給自己擦頭發(fā)。
“嗯,年貨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今天蕭然告訴我他年后不教書了。”
“怎么?你不開心。”他的手指頓了頓,隨即又輕輕擦了起來。
“也不是,就是莫名有點惆悵。”他讓她想起了韓義。
“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
李伊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抱著他的腰,“不是你想的那樣,畢竟共事那么久,多少都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但是,伊伊,答應我,以后和蕭然少見面,好嗎?”他摸著她的頭,動作輕柔。
李伊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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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作家,有好些地方可能會有問題,還有就是我很好奇有沒有人在關(guān)注我的文,或者那些需要改進。其實個人認為文筆方面需要不斷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