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雙手扶著謝蘇榮，滿臉愧疚地望著李伊，“伊伊，對不起。”

“和你無關。”李伊笑著牽著謝蘇榮的手，“是我們連累了你們，段逸會安全把你們送到的。”

“保重！姐姐。”謝蘇榮朝她點了點頭，上了馬車。這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見面。

前面的馬車一走，何昭就上前，臉上的得意怎么都遮不住，“丞相夫人，請吧！”

“嗯。”她點了點頭，進了一個灰色的馬車。

陶薇反手放倒了一個侍衛，想要跟上去。

“停步，府里就交給你了。”李伊朝她點了點頭，沒多做停留，該交代的她已經說明，相信陶薇也不會讓她失望。

她不知道此刻會去哪里，但姚三一定就在后面跟著。李伊這般想，將懷里的炸藥藏好，再不濟，應該也能魚死網破。

路程貌似很遠，一個香味傳來，李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廝殺聲。

一個急促的聲音在喊她，隱隱約約間，她好像看到了李耳的影子，她猛地睜開眼，喊了一聲“耳朵！”

“伊伊，你醒了？”

“蕭然？你怎么在這？”李伊問他，身體動了動，想要掙脫鎖鏈的束縛。

“別掙扎了，是褚石。”

“嗯。”她環顧四周，覺得這應該是個石頭屋。

“對不起，伊伊，我沒能保護你！”

“你……”李伊垂下眸子，停頓了片刻才抬眼看著他，“是韓義吧！”

蕭然猛地瞪大眼睛，身體向后退，扯得鏈子吱吱響，許久，才問她，“你怎么知道？”

燭火一閃一閃地，他能看到她滿面的淚花。

“我等了你好久！可是，我不想被情感限制。”雖然她在哭，但聲音卻很鎮定。

蕭然心里一寒，他知道，她放下了，但他好不甘。

“記得我與你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茶樓里，我們聽著曲，共同舉杯，那天我夢到了你。第二次見面，是宋滄海引薦，那時我很喜歡你。第三次見面，是在南國，我們都去問了那個游僧，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問的會是同一個問題。”李伊一頓，終于嚎啕大哭，“你為什么不好好活著，為什么？”

“對不起！我……”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自己選擇忘記，是我對不起你！”她吸了吸鼻子，聲音發抖。

“伊伊，我們的事以后再說，現在至關重要是如何逃出去？”

“嗯。”李伊應了一聲，許久才平復了心情。

褚石看著這一幕，眼里劃過一道光，他快速推開門，捏著李伊的下巴，“你們究竟是誰？什么叫不好好活著？”

“你……瘋子！”她在他臉上啐了一口，什么都沒說。

褚石不怒反笑，雙手捧著她的臉，像是手上的珍寶一樣，“告訴我你們知道的，你們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

“有什么沖我來！”蕭然怒目而視著褚石。

“終于肯與我說話了。”褚石放下李伊，轉身去問蕭然，“那你告訴我！”

“放了伊伊。”

“哼！怎么會？”

褚石撫摸著他的臉，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些什么？“書上說的果然沒錯，每過百年就會星門大開，天降異象，有外界之人入我玄天大陸。”

他笑得猖狂，全然沒了以前仙風道骨的樣子。

蕭然嘴角上揚，“你想說什么？我們只是普通人。”

“是嗎？”

“難道就因為多懂了一點，你就覺得我們是異類？”

“你騙我！”褚石捏著他的肩膀，使勁搖他，“這么多年的研究怎么會錯？你們這么奇怪，死了為什么還能活？”

聲音在里面回響，隱隱約約能聽到水聲，李伊看著發瘋的褚石，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