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找到蕭然的時候,他正給人看病。
蕭然挑了挑眉,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找自己。
“伊伊呢?”
“不知道!”
“她還活著!”李耳向前走了幾步,抓住他的肩膀,眼里是許久未睡的血絲。
“……”感情是套他話,蕭然一把推開他,扶病人坐在床上,跟他走出屋子,“你想干什么?”
“帶她回去?!?
“憑什么覺得我會告訴你?”
“你沒有跟她在一起,你選擇放手了?!?
蕭然手下動作一停,狠狠打在他身上,“你憑什么讓她受那么多苦?倘若不是你,她也不會入這趟渾水,受那么多折磨?”
“什么意思?”
“是不是她不好你就不來?”
“你快說,她在哪?”李耳睜著猩紅的眼睛,將他壓在身上,給了他一拳,“她在哪?”
一滴淚落在蕭然的臉上。
蕭然一愣,淡然道,“先坐好,別哭了?!?
“她在哪?”李耳癱坐在地上,像是沒了魂一樣,反復重復著這句話。他等了好久,好久,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在榮國?!?
段逸跟在身后打了個寒顫,他的團隊明明是每家每戶都找了呀!
“榮國哪?”李耳揪著他的領口,嘴唇發抖。
“甜水村。”
“甜水村?!彼貜土艘槐椋^也不回就離開了。
蕭然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了一聲,他的心說到底還是痛的。
又是幾個徹夜不眠。
到達甜水村的時候,是在大清早,綠色的稻田蒙著層層水霧,宛如一幅風景畫。
路上的大爺正趕著牛去田里,李耳下馬擋住他的去路,“大爺,請問李伊在哪?”
“什么李伊?”大爺耳朵不好使,聲音大了些。
段逸見狀,連忙將畫給他看。
“噢!是趙伊趙夫子啊!”老者頓了頓,“應該馬上就要上學了,你去村東頭的清水私塾找找?!?
“趙夫子?”李耳一愣,但還是毫不猶豫騎上了馬。
私塾內書聲朗朗,孩子們正在早讀。李伊拿著烤好的紅薯,分一個給梁睿,兩人邊吃邊聊。
李耳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
門口的保安大爺提著木拖鞋追了上來,“你們是哪家孩子的家人,怎么不登記?”
段逸瞅了大爺一眼,忙跟他解釋。
外面有些吵,李伊回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便是萬年,淚不由自主地落下。
“不想李姑娘竟成了趙姑娘!”李耳陰陽怪氣的看著她,人卻情不自禁地往前走。
沉默,是死一般的沉默,他怎么這么憔悴?
許久,李伊沖向他,緊緊抱住他,“以我之名,冠你之姓,不好嗎?”
“我……”
千言萬語全堵在唇間,化作一江春水,軟了身子。
李耳積極地回應,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永不分離。
大爺呆呆地看著激情擁吻地兩人,紅了臉,一回頭只見一群蘿卜頭趴在窗沿上,好奇地眨巴著眼睛,忙趕他們回去,“看什么看,回去!”
李伊猛地清醒過來,向后退了幾步,“你怎么來了?”
李耳紅著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她,“伊伊為何不要我?為何不回來?”
“我……”
“先回家!”不容她多說,他緊緊抱著她,帶著人離開。
段逸擦了擦眼淚,瞅了一眼梁睿,“你是誰?夫人做的東西我還沒吃呢!”說著,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紅薯。
村里的傳播速度總是驚人,李伊埋在他懷里,羞澀地指著自己的房子,“耳朵先放我下來。”
“不放!”好不容易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