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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去拿吉他。”小海麻利起身,小跑著進了樂器間。
“讓舞咖唱歌,還真是柒吧頭一回。”譚時術笑,搓了搓手,“這真不像大冒險,但還是挺期待的?!?
小海抱著吉他出來,掛上背帶,撥弦調音“東哥你快想想,要唱什么?”
廖東掀眸看向小海,眼角余光籠著單妮,歌名自動跳進腦海。
他沉聲答“《她真漂亮》?!?
“哦,那首歌啊?!?
小海在手機上搜索樂譜,掃弦活動手指,照著譜子試彈前奏。
“這個調行不?”小海上了調音夾,看向廖東,“你哼兩句,咱們倆試著合一下。”
喬可舉手搖了搖“稍等稍等,我去上趟洗手間,你們先試音,等我回來再唱啊?!?
“那我去抽根煙?!弊T時術捻了捻中指的二關節,從兜里摸出煙盒,跟著起身。
楊飛宇大手一揮“行了,大家有啥事趕緊去辦,我們等著。”
有他這句話,三三兩兩起來幾人。
單妮揚聲喚“阿術,帶我一個。”
“男士煙,丹姐你抽的慣嗎?”譚時術說著,轉身抬臂給她借力。
單妮并沒有扶,兀自站起身,撫了撫褶皺上揪的淺色牛仔褲,頷首道了謝。
“抽不抽得慣,試過才知道?!?
“行吧?!弊T時術放慢腳步,等著單妮一起往吸煙區走。
廖東看著兩人經過,聽到譚時術問了她一個關于調酒的細節處理。
她笑著,耐心地回答。
他聽到了“冰糖”、“砂糖”、“紅糖”,卻無法將三者與調酒有機地聯系在一起,而同為調酒師的譚時術則點頭如搗蒜,顯然備受啟發。
廖東突然覺得自己離她很遠,根本不懂她的世界,也難以介入她的世界。
喬可回來時一臉亮麗,明顯是補了妝,而譚時術則是帶著一身煙味回來的。
“丹姐說一會兒過來,她接個電話。”
楊飛宇頷首,見大伙歸位得差不多,就轉頭對廖東和小海說“你們準備好,沒什么問題就先開始吧。”
“大家聽聽吉他音小不小啊?!毙『V笍椧欢?,“是不是聽不清,要不要上麥?”
吧內的中央空調工作著,換氣扇轉著,有輕微的噪音干擾。
譚時術揚起下巴“上臺用麥唱吧,給個live現場的既視感。”
小海興奮“好久沒玩現場了,之前高中搞樂隊,都是偷偷玩地下,當時隊里的成員現在都不知跑哪兒了。如果我不是做了dj,估計這輩子都再難靠著音樂登上舞臺了?!?
人在現實和夢想的夾縫中生存,多少帶些難紓的情懷。
“我隨意,聽大家的?!绷螙|應下,先一步往舞臺走,調整麥架高度。
小海立刻跟上,拉了把凳子擱在麥架后,自己則坐進dj位給吉他連上擴音器。
一切準備就緒,廖東清了清嗓,抬手拍了拍話筒,確認有聲。
他目光平視,視線放遠,開口清唱“她真漂亮,看到她我會慌張?!?
小海跟上他的演唱,給出默契的伴奏。
「她真漂亮看到她我會慌張
每一次她不經意走過我身旁
我都要將這一瞬間在心底珍藏」
廖東的目光越過人群,穿過吧內的擺設,遙遙落在走過來的女人身上。
有些話,既然尋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說,那就唱給她聽吧。
「我多希望她會問我最近怎么樣
我多希望她會微笑走過我身旁
我多希望她會向我伸出她的手
漫天星光將伴我們飛翔」
吧內高品質的音響設備,將他那熟悉的嗓音擴出來,傳抵單妮的耳朵,落進胸腔里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