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過來就能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現(xiàn)在的她是死過兩回都被閻王踢回來的人,有的是本錢橫行無忌。
奈何處境艱難,手拿不出來,想為非作歹都有心無力。
秦寐語挪了挪身子,楚卿芫下意識緊了緊環(huán)著她的雙臂,秦寐語以為他醒了,剛想說話,忽然額頭上碰到一處溫暖。
“……快些好起來,明天給你買糖吃,最甜最甜的糖……”
滿是睡意的低語中,有著疲憊和擔(dān)憂,還有不容忽視的溫……溫柔。
秦寐語嚇得瞪著眼睛發(fā)了半天的呆。
姓楚這小子剛剛……剛剛是把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他這樣是是是是在探視她的燒退沒退,對不對?
那她還不能說什么。
真真是狡猾啊。
胡思亂想了半天,秦寐語即驚且怒,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踏實(shí)。沒有血腥的殺戮,沒有雪山之巔的決絕,她沒有做任何夢,就是單純在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秦寐語很是神清氣爽。
他娘的這才叫睡覺!
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睡在床榻上,秦寐語發(fā)怔須臾,看著擺在床頭清洗干凈的衣袍,她偷偷把被子扯過來蓋住臉。
待聞到被子上還未散盡的冷梅清香,秦寐語躲在被子下面暗笑。
不是燒糊涂了……
門口響起兩聲敲門聲,隨即傳來楚卿芫的聲音。
“醒了嗎?”
秦寐語被嚇了一跳,慌忙扯下被子,像是被撞破了什么丟臉的事,她一時之間竟心生膽怯,沒敢應(yīng)聲。她悄悄坐起身,向外看去。
外面早就天光大亮,日頭正盛,透過門縫能看到有道人影在那里站立不動。
看不到那張臉,秦寐語始終還是覺得外面那不是清濯真人,不過還是那個乳臭未干的姓楚的小子。心一下穩(wěn)住,她慢條斯理地扯過衣袍穿上。
被命魂傀儡用劍劃破的地方,已經(jīng)縫好,破損之處點(diǎn)綴的是猩紅的梅花。
秦寐語挑挑眉,唇角的笑意蔓延開來。
果真還和小時候一樣啊,悄摸摸地賢妻良母。
手臂上的傷只要不使力就不礙事,倒是腰窩處的傷,不管是站著坐著還是睡著,都能牽扯到。
呲牙咧嘴把中衣穿上,接下來外面那件秦寐語真的無能為力了,她抹了抹頭上疼出來的汗,不得不求助“楚卿芫,幫個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