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寫了一行字。
“你的師父……他是誰?”
“師父就是師父啊……”秦寐語歪著頭,捧著手里的茭草打量著楚卿芫,并未對他如此的表達方式表示出不解,她展顏一笑,“師父,你是不是又逗我玩啊。我的師父就是你啊,不恨苦地大名鼎鼎的清濯真人楚卿芫!”
或許她的笑靨太過晃眼,晃得楚卿芫心頭一顫,對于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他呼吸為之一窒,心底冒出幾分狂喜,他忙追問道“你說你的師父是楚卿芫,那你……你是何人?”
“師父,你怎么啦,”秦寐語不解地看著面前之人,“我是芄兒啊,你唯一的徒弟。”
是芄兒……
芄兒……
那次她在客棧,差點被凍死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說的就是她的師父喚她芄兒。
“你是秦芄,那你……字是什么?”
楚卿芫突然這樣問,指尖微顫。
“師父,你是不是糊涂了?”秦寐語滿臉的笑意,聲音清脆,神情帶著一抹嬌俏,“我的名和字可都是你給我起的呢。我叫秦芄,字寐語。”
腦海中一陣雜亂,很快楚卿芫就抓住了最重要的一點,他,終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為何,她會師門的入門心法!
為何,她會知道曉風殘月居,又為何說這里有她的故人!
……
“你因何而來?”楚卿芫心頭燃起的狂喜,凝著水珠寫字的手都在顫抖著,“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因何而來?”秦寐語皺著眉頭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搖搖頭,“不知道。”
晃了晃手里的茭草,她忽然伸手過來,脆生生地說道,“師父,我的醉生呢?”
“醉生?”楚卿芫愣住。
那是什么?
很重要嗎?她喜歡,他定會為她尋來的。
果然,秦寐語有些不高興,她跺了跺腳,白皙的小臉上滿是不悅,像是撒嬌要糖吃的孩子“我已經(jīng)把茭草池都整理好了,腰腿都疼得要命,師父你說話不算話!”
借著月色,楚卿芫看到一片狼藉的茭草池已經(jīng)被整理好了。
淤泥中的碎石塊已經(jīng)被撿出來,堆在四周的池邊,那些落葉殘紅也被清理出去,淤泥里一排一排重新種好了茭草。
“我已經(jīng)把茭草全都種好了,要不了多久,這里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秦寐語不敢邀功,小心翼翼地說著,“我知道錯了師父,我再也不亂發(fā)脾氣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楚卿芫收回目光,看向秦寐語,眸色溫柔,他點點頭“師父沒有生氣,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