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你仍舊是明媚清麗的少女。而我,仿若經歷了一生一世那么久遠。
阿芄,我好想你啊。
……
被破執壓著的玉佩散發著悠悠的光澤,越聚越多,形成一個人形,是一身黑披風裹著的秦寐語。
對于自己一身黑衣為何會發出白光,秦寐語也表示不解。
她對于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也是不解。
她不解的地方多了去了!
比如她不是死了嗎,被秦思芄那個壞妮子一個大石塊砸的頭骨破裂,死得透透的,怎么又活了?
再比如,她為何會存身在楚卿芫的玉佩里?
對于自己的這種復活法,秦寐語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莫名其妙活過來,還一次不如一次。上次活過來的時候好歹還有個身體,盡管出現了毛病,可好歹是原裝,使了十幾年了,很順手。這次倒好,連身體都沒有,就是可憐巴巴的一團煙霧。
越混越慘,注定沒有主角光環。
其實,秦寐語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存在楚卿芫的這塊玉佩里了,真正蘇醒卻是在前兩個月,像是千絲萬縷終于匯起了一般,先是慢慢有了意識,再是有了聽力,如同孕育在胎中的嬰兒,一點一點成長著,可她始終掙脫不了這個玉佩的束縛。
今天不知為何突然一下子能跑出來,最嚇人的是,潛意識里,她把姓楚的看成了師父,好像……好像還仗著是在夢中,狗膽包天地調戲了一把。
如今想起來,才知道后怕,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現在她神智已經全部恢復,借她八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身形很淡,雙腳還被鎖在玉佩之中,秦寐語很是氣惱地看著和玉佩放在一起的青劍。
都是這個家伙!
晃悠悠飄著,秦寐語隨著窗戶縫里吹來的細風,一會兒變得又薄又胖,一會兒又瘦又高,她也懶得維持,就這樣千變萬化著,看著歪在椅子上沉沉睡去的楚卿芫。
好久不見了嗎?
姓楚的這小子,看起來比前幾年似乎又長大了一些。
輪廓更深邃,五官沒有什么變化,烏黑的眉,狹長的鳳眸,眼尾略上挑,細梁薄唇,仍舊是無可挑剔的俊美。
因為人睡著,瞧不見那雙寡情冷意的眼眸,讓秦寐語沒有什么壓力。
她邊看邊皺眉,如今這個姓楚的,真是越長越像她那個斷情絕欲,六根清凈,不如一碗清水面條有滋味的師父了。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