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拿劍。”秦寐語把手里的劍往他面前遞了遞,頓了頓,她又說道,“我想吃雕胡飯,所以過來這邊看看。”
“想吃什么和侍女說一聲,或者和我說,”薛庭竹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目露擔憂,“你身體不好,出門最好有人陪著,我好放心。”
她是真的很想吃雕胡飯,但只想吃他做的。
“嗯……”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秦寐語隨口應了一聲,看著他身上穿的是很正式的寬袖長袍,語氣和緩,“最近很忙嗎?”
薛庭竹神色溫和地說道“是,因為不恨苦地一切都要重來,對我不服的人大有人在,外面的質疑聲也從未停過。”
秦寐語想起當初自己被人人喊打之時,薛庭竹力排眾議,堅決站在她這邊,那時他的壓力應該很大很大。
這樣想著,秦寐語抬手拍了拍薛庭竹的肩頭“無事,有我幫襯你。”
薛庭竹聞言,眸色一亮,溫潤的容顏因為這一抹亮色,更添幾分俊逸。他本來就是好相貌,再加上這樣清澈的眼眸,真的是溫潤佳公子。
還是記憶中的薛庭竹啊,秦寐語想著。
前半輩子的溫暖都是他給的,如今,他又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實在不應該懷疑他什么。
兩人并肩站著,微風拂動,裹起兩人的袍角,時不時碰在一處。空氣里,微風里都有著清新的味道,因為瑣事焦躁不安的心一點一點被撫順,被安慰,被溫柔以待。
曉風殘月居是不恨苦地最好的所在,不過,現在都是他的了。
薛庭竹看向秦寐語的眼神更加的溫柔“寐語,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秦寐語也很享受曉風殘月居的清風暖陽,瞇著眼睛盯著腳邊的細小藤曼看著,頭也沒抬“是不是成親的事?”
自秦寐語醒來之后,薛庭竹一直都沒有在她面前說起過此事,可嚼起舌頭根來,是不分男女的。
也是湊巧,給她守著院門的兩名弟子下半夜拉閑呱,正巧她睡不著起來看星星看月亮,就順便聽了個大概。不得不說,其中有個弟子說得是真好,繪聲繪色的,她都想給端壺茶,抓點瓜子過去。
唉,要是那個胖子掌門還活著,這名弟子絕對是有潛力成為蕭風衾嘴碎傳人的。
其實,這件事細究起來也是一筆糊涂賬。
秦寐語整理自己得來的消息,大致上就是和薛庭竹有婚約的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至于這位前主人是什么身份,姓甚名誰,那兩個人說得很隱晦,她也沒聽清,似乎還是個和自己名字很相似的小姑娘,應該是清濯真人的什么人,也住在曉風殘月居。
這點,讓她很不舒服。
秦寐語也曾經對自己這具身體的所有一切很是好奇,其中就包括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相貌……
合適的靈體千年難遇,更何況還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靈體,且年齡也相當。這一切太湊巧了,不是嗎?
她從醒來之后,不是在養病,就是在生病,要么就是在折磨楚卿芫順帶著數倍折磨著自己玩,這些事她都沒有顧得上去問問薛庭竹。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竟然和薛庭竹有婚約,哦,準確點說,現在是借著這具身體復活的她和薛庭竹有婚約……
“你知道了?”薛庭竹有些詫異,隨即眉眼彎起,輕笑道,“是哪些人多嘴?”
秦寐語背著手,一下一下拿著劍柄輕磕著后背,目光落在薛庭竹的身上“我和你成親,你有什么好處沒有?”
薛庭竹一愣“……什么?”
“如果你和我成親沒有什么好處,那就不要勉為其難。”秦寐語平靜地說道,“我這個人或許就是天煞孤星的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要是出于什么大仁大義的施舍心理,那就算了,別把自己給賠了。”
薛庭竹看著面前的女子,對